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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握紧拳头,双目之中透出让人不能直视的杀意。
“杀出来的!”
杀。
生死之间的搏杀,每一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才能让心中那根弦绷紧。
那种熬炼,是一百次一千次整训都比不上的。
威远伯看向张远,轻轻点头。
其他不说,张远对于武道的感悟理解,确实已经有着强者该有的心境。
如此武者,前途必然不凡。
“那老夫所说剿匪之法,也是以杀练兵……”
威远伯的话顿住。
张远面上透出几分笑意,目光落在前方半丈地图上。
“伯爷也说了,是练兵。”
剿匪还是练兵,与张远所说的杀人,不是一回事。
就如上次的军演和之后的围杀锻器门叛徒,虽然也是搏杀,可谁都知道,大军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多高官,那么多高手在背后观战,败是不可能败的。
那种心态,练出来的兵,能拼命?
不能。
威远伯看张远目光,缓缓转身,看向那地图。
“伯爷,那图上就是三郡之地与蛮族交界所在吧?”
“可惜,若是能再细些,再精准些就好了。”
地图?
威远伯看着地图,点点头,面上露出几分遗憾。
“那交界之地的地形全都是以我仙秦将士血肉尸骨丈量出来的。”
“更深入之地,每一次探查都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牺牲——”
威远伯看着那地图,浑身一震,低呼一声:“你,你——”
他被张远的想法吓到了!
这个张远,难道是想告诉自己,直接以新军深入土蛮占据之地?
他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张远,双目圆瞪:“你,不可能,此等练兵之法,那是在送死!”
“伯爷,今日不死,三年后必死。”张远目光与威远伯对视,“以如今这些世家子为根基组建的新军,真到战场上,直接就是崩溃局面。”
“伯爷你知道,练兵该是以老带新,十年磨砺,可郑阳郡新军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其实三郡联军都是做不到,所以才有前军囚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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