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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这是不是意味着‘出尔反尔’的锅我们是背定了?”吴凌一脸懊恼,“明明找茬的是他冯文灼。”
资方塞人本就是双方合作中的潜规则,只要冯文灼想,他有一百种方法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去跟冯文灼争个谁对谁错,不如识相地把锅背着,如此,宏图有了面子,我们也有了另一条活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从荣域这占了便宜,就得在宏图这里挨巴掌,虽然周庭柯答应跟南大签订校企合作协议,但对释东而言,跟原定计划还是有极大的差别。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跟释东暗示一番,”吴凌也认同这一点,“不然释教授会真的以为我们两个忘恩负义,朝秦暮楚呢。”
“你想想看,”吴凌耐心分析,“在跟宏图的合作里,无论成功与否,最不吃亏的,就是冯财主本人了。
签约成功,他顺利踢掉原宣传总监我,把冯文婷塞进项目。
合作失败,他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到时,释东自然而然会对我们丧失信任。”
“一旦瓦解掉释教授对你的好感,那占便宜的,不还是冯文婷?”吴凌越说越气,怒不可遏道,“左右都是我们吃亏。”
是啊,这场博弈里,最无辜的,就是释东了。
想到这,我马上翻出号码,给释东拨了过去。
“洛洛,我们人已经到宏图了,”电话里,释东声线一如既往的温顺平和,“雪大,你们开慢点,注意安全。”
我踌躇片刻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释东疑惑道:“什么事?”
“在十分钟前,我们跟荣域补签了合同,”我如实相告,“释东,对不起。”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好一会,我听到释东说,“我们在一楼接待室,见面再说。”
虽然释东极力隐忍,但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黯然伤神之感。
坐在旁边的吴凌也
听得一清二楚,气得牙根痒痒:“洛洛,资本家太欺负人了!”
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没接话。
吴凌到底还是见得少了,真正黑心的资本家,可比冯文灼要唯利是图,一手遮天呢。
抵达宏图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彼时释东和南大的另外一位领导正坐在接待室,见我们进来,释东弯身跟教授低语两句,然后朝我们走来。
“出来说吧。”
我跟吴凌交换了眼神,默默地跟在了释东身后。
角落里,释东神色严肃地看着我,说,“音洛,我知道你一向谨慎,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释东与他关系交好的冯文灼逼着我把吴凌踢出局,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吗?
他和吴凌,都是我最珍视的朋友啊。
“对不起,”我哽咽着开口,“但释东,我们跟荣域签订的补充协议里,就有校企合作这一条,所以校方方面,我会亲自去解释,我……”
“什么意思?跟我们合作的不是宏图吗?”
一声惊呼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转身一看,南大的老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满脸错愕道:“我没听错吧释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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