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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发生的再快,也已经被几个宫人看去,静兰公主的婢女尤其震惊,睁大了眼,撇着嘴为自己的主子不平。
而当苏明樟带着她进到正厅时,太后与静兰公主的脸色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精彩。
江蕴虽是素面,但气色却极佳,白皙的面色上泛出淡淡的红。
这点儿红晕是方才被苏明樟那一牵给羞恼出来的。
她唇色也同她的脸一样,是很淡的粉色,丝毫没有一点病患的模样。
先前江晗分明说自己已经给江蕴下了毒,这些日子,江晗在相府半步都没踏出来过,本以为一切顺利,可这贱人的气色怎反倒被越养越好了?
静兰公主更震惊的并非江蕴的气色,而是她居然能这样紧紧地粘着苏明樟。
同为女子,她敏感地察觉,二人之间定有猫腻。
她当初同意江晗嫁过去,为的就是处理妖媚玩意儿,可倒是江蕴在苏明樟边上混得风生水起。
也不知该说她是真有点本事,还是江晗太过没用。
两人的目光都在江蕴脸上停留了半晌,最后还是太后更沉得住气一些,先言归正传,“苏相请坐。”
太后的反应有些模棱两可,苏明樟坐下后,眼神示意江蕴来倒茶水。
可当她双手才碰上茶盏时,他又及时拦住了。
“伤如何了?”
他明知故问。
江蕴道:“好多了,一些小事不妨事的。”
更何况右手好好的。
他这样刻意提及江蕴受伤,太后也自然要顺着他对话茬子多问一嘴,“不知苏相的婢女是如何受了伤?”
“遇刺。”
苏明樟拇指在江蕴伤处的结痂上抚了一下,才缓缓掀起眼帘去看太后神色。
“遇刺?”
太后问道:“何时?”
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三两句话间,苏明樟并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苏明樟道:“去临安时。”
话落,静兰公主抢先一步问道:“你是带她去了临安?”
路途遥远,女子出行本就比男子麻烦些,更何况江蕴并非正经培训过的婢女,懂什么伺候?
若真要说伺候,怕也只是靠着色相去伺候那些方面。
苏明樟反问道:“有何不妥?”
他爱带谁去是他的事。
静兰公主意识到自己略有些失态,赶忙平复了语气,轻笑了一声,“没有,只是看她不像是会伺候人的模样,随口一问罢了。”
“她伺候的很好。”
苏明樟面无表情地回答。
江蕴都听得无语。
她伺候的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静兰公主垂眼,盖住眸中轻蔑和憎意,尽量维持着自己处事不惊的尊贵形象。
苏明樟的注意力一直暗暗放在太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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