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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生病了,发烧到42度,打了电话给他,他说他很忙让我自己解决。
电话里传来盲音的时候,我哭了。
我在所有人面前骄傲,却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自卑,我不敢说我生
病难受,怕他说我矫情,看不起我……
那种感觉好无助,好凄凉……
——
妈妈:
昨天他喝了酒回来,吐了,不想管他,上个月谁叫他不管我来着。
可后来,我还是给他收拾,换衣服,喂蜂蜜水,帮他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体,我怕他生病,我会心疼。
谁叫我狠不下心,自己非要犯贱喜欢他呢,明明他从来没放我在眼里,我自找的,我活该,我活该……
——
妈妈:
好想你。
你不在,我没有一个怀抱可以依偎,好孤独,无依无靠的那种孤独。
也许某一天,我死在路上,大概也没有人为我收尸,更不会有人为我难过……
妈妈,你不在,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想去找你,至少,全天下的人不爱我,你是爱我的……
……
盛又霆看完所有的信件,身体像忽然之间变成了纸片,呵一口气也能让其摇晃。呼吸和手指都在颤动,慌乱中想把信纸装会信封,却一张张掉在地上,他捡起来,捡不住。
早知道看完这些会心痛得站不稳,他一定不会看。
他这一年的所有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太想她了。
十多年,他习惯她的叽叽喳喳,习惯她的纠缠不休,习惯她的咄咄逼人,更习惯了她给的爱。
现在却,没有了……
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每一根细弱的汗毛都会变成钢针,密密麻麻顺着毛孔扎遍全身。
于蓝的名字就像被人随手写在他胸口的钢笔字迹,他懒得理会。
那颜色越长越深,不知不觉竟然长成了纹身,不痛不痒的贴在心口上,他早就习惯了,可现在却被人用刀子连皮带肉的剜掉了。
他低头去找那个痕迹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只看到鲜血淋漓,痛到不敢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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