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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
“别管他,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都是惯的!我们吃,别浪费。这段时间没见,怎么瘦了?”
“卓姨,你们不是生气吗?怎么还叫我过来吃饭。”
“哎。”卓姨放下筷子:“不管是田小芳还是齐颜,都已经死了,过不去的只有我们活着的人。我知道小司是想利用这点,让你和我们攀上关系。但人若不合眼缘,强行攀关系也是攀不上的。”
“其实这些年想和老齐攀上关系的人不少,他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他门生众多。老齐这人脾气不怎么的,但品德没话说,师德更没话说,教出来的学生都很敬重他感激他。有人觉得,和老齐交好,就等于和他的学生交好,但老齐不可能会让学生关照的。”
“我只能说,小司打这样的主意是打错了。老齐太有原则,不可能为任何人打破。”
“阿姨挺喜欢你的,你愿意告诉我们,田小芳不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很开心。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不是小司故意安排,我们都找不到女儿。这么多年找不回来,我们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错的是那些人贩子,错的是他丧尽天良的前妻。”
“时安,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继续走动吧。就是怕你嫌弃我们这两个不中用的老人。老齐看着凶巴巴,就是别扭罢了,等别扭的那股劲过去了,就好了。”
程时安听到这话,眼眶湿润。
“卓姨……”
她哽咽,卓姨轻轻抱住了她。
卓姨也从司晏清那儿了解到了程时安的背景,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父母离异,父亲那个挨千刀的不闻不问,一点抚养费都不给。
老弱幼三人,艰难度日,她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外婆,孑然一身。
她们不过是苦难的人,抱团取暖罢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吃饭,不然菜就冷了。”
“那校长……”
“不管他。”
卓姨给她夹了菜。
角落里,校长偷偷看着,轻轻哼了一声,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吃完午饭,司晏清给她打电话,语气冰冷地询问她在哪儿?
“我在校长这……”
“我马上到。”
“等等……你别过来。”
可司晏清直接挂断电话,程时安怕司晏清过来激化矛盾,就和卓姨告别,打算在小区门口等。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司晏清的车子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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