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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煊宸一拍额头,和她一逗嘴,他把事给忘了。“嗯,有病患,快随朕出宫。”
又要出宫,云映绿蹙了下眉头,看外面黑团团的夜色,“我先去太医院拿个医箱。”
“不要,你先过去诊断下,治疗不会一会半会就能好的。”
“不会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病人吧?”她挑眉。
刘煊宸笑笑,“有点莫名其妙,但朕知道你能治。”
“希望如此。”云映绿无力地哼哼。
刘煊宸起身,接过罗公公手中的一件披风,亲手替她披上,“那我们现在走吧!”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出了寝殿。
月朗星稀,春夜如诗。
刘煊宸心中发急,脚下的速度很快,云映绿身上的医袍又宽又长,一时没注意,脚下有些趔起,差点绊倒。
刘煊宸的步履稍稍放慢了一下,右手一抄,将她的纤腰揽入怀中,低头俯看到她粉柔的樱唇,他不禁又想起她说的“人工呼吸”了,不过,这次,他有点想对她实施“人工呼吸”。
“皇上,马车已经备好了。”罗公公走路也没声音,一阵风飘了过来。
刘煊宸佯装替云映绿理理披风,抬起头,恼恨地对罗公公瞪了下眼,罗公公老眼昏花,没有接住他冷冷的视线。
马车上仍是那天去齐王府的四个侍卫,不过,车里这次没有杜子彬。
车速很快,在午夜的大街上飞奔,不到一刻,就拐进了一座门前立着两个石狮子的高宅大院。
门倌举着灯笼一走近,侍卫举起手中的腰牌,门倌大惊,忙不迭地打开大门,马车直直地驶了进去。
刘煊宸扶着云映绿下车时,院中已经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
“虞右相、虞夫人、虞将军平身吧!”刘煊宸抬抬手,用与生俱来的平和语气说道。
云映绿站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空气中有浓郁的花香,亭台楼阁比云府还要多,庭院也要大,是虞右相的家,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吗,她正巡睃着,目光戛地对上一道纳闷的视钱,呃,海盗船长。
这不是那天在曼菱宫里的小太医吗,虞晋轩也在看她。
虞右相不知道皇上深夜微服来府中有什么事,心惴惴的,脸色很沉重,心中能想到的就是朝庭出了什么大事。
刘煊宸一脸笑吟吟,温和地请虞夫人先去歇息,他只是随便来虞府窜个门。
全家人这才松了口气,家仆们散去,虞夫人慈祥地打量了刘煊宸几眼,恋恋不舍地回后院歇息去,虞右相和虞晋轩陪着刘煊宸坐下喝茶,云映绿也享受着贵宾的待遇,坐在一边品香茶。
这一屋子的男人,个个嗓音洪亮,神清气爽的,病患不在这里面吧!
“听说晋轩马上要办喜事,家里都忙得差不多了?”刘煊宸抿了两口茶,合上茶盖,随和地问道。
虞右相拱起手,“谢谢皇上惦记,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日子定在十天后。”
“那朕能见见未来的将军夫人吗?”
虞晋轩疤痕纠结的面容一痉挛,“皇上,微臣的妻子乃是乡野女子,没见过世面,不懂礼仪,就别惊着皇上了。”
刘煊宸笑笑,也不坚持,他转过身,对埋在茶碗中的云映绿叫了声,“云太医,过来,替虞将军看看脸上的疤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虞将军恢复到原先的面容。”
云映绿一口茶含在嘴里,听刘煊宸突然发话,差点没呛着,她正要发话。
厅内另有两个人一起跳了起来,“皇上,万万不可。”
刘煊宸微闭下眼,“两位爱卿,有什么不可的?晋轩能治好这张脸,让朕也见见晋轩原先的模样,成亲那天,晋轩也可以扮得帅帅的,神气一回。”
“皇上,微臣习惯了这张面容,不需要作任何改变。”虞晋轩恢复了平静,缓缓坐下说道。
虞右相上前几步,面色紧绷,“皇上,晋轩这张脸,老臣多年来,遍请大江南北的名医,无人能治。老臣多谢皇上的关心,老臣已不寄予任何希望了。男子汉大丈夫,在意的是才干壮志,而不是面容长相。”
“右相,你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呢?男人的面容是不重要,可是晋轩这些年来受这些疤痕的困扰还少吗?阴雨天会痒痛,夏日炎炎时,不一小心还会发炎,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吓得逃之夭夭。朕也不是以貌看人,没有办法就算了,可现在云太医能治这病啊,为什么不试试呢?”
云映绿在一边猛吞口水,她不是会说大话的人,有说过她会整容吗?她是妇产科医生,不是整容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