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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颜的手中切着菜,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想方才的那句将神,心中越发慌乱,可能过度紧张额头上冒着豆粒般汗,伸手挠着头,一脸懊恼:“哎呦,一时嘴快差点说漏了,以他个性,一旦起了疑心,定会彻查到底。”
“陌颜。”一声,却把陌颜吓得身体一颤,但很快沉下心,慌乱的心绪逐渐稳定,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只是陌颜没想到,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被圣龙骑士尽收眼,意味深长的一笑:“幼年时,曾翻阅古书,其中记载一人,与陌颜几分相似。”
陌颜放下手中的菜刀,心中一颤,脸上挤出极其不自然的笑:“哈哈,我不过是一介小神,又岂能被记载。”
圣龙骑士紧盯着陌颜,缓缓道来:“当年,三界乱战,龙族有位骁勇善战的将神,其名陌羽钦,只身一人便杀敌数千,如此身经百战的将军,却在十二龙神降世后,销声匿迹了。”说着,手搭上陌颜的肩膀:“你说如此将神,究竟为何消失?还是说隐姓埋名?”
听言,陌颜竟仰天大笑起来,敛起笑声,一道棱光落在圣龙骑士身上:“臭小子,你这般天资,羡煞多少修道之士。”音落,哀叹一声:“众神口中将神又如何,还不是给你当管家,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当年,十二龙神丢失其一,柏溪深陷乱战,魔族侵袭龙族,这给彼时的龙族造成不小损伤,虽寻得龙神,但龙神依靠凡人转化人形,只是沾染凡人之气,神脉封印与凡人无异,龙王恐有心人伤及龙神,命我埋名守卫龙神。”
虽然已猜出一二,只是没想到陌颜竟为了守护他,愿弃将神之名,心中有股暖意,但更钦佩这种气魄,开口询问道:“成为一介小神,你后悔吗?”
只见陌颜,轻轻一笑:“无悔,恰而反之,我偏爱现今日子,平平淡淡,每每回想过往,魂灵千万,血河漫山的景象,感叹世间苍生命脉竟如此渺小,远离杀戮,安稳度过又岂不美哉!”
一言一句透着陌颜的真情实感,提起血河之时眉头微蹙,口中一声叹息,提及至今悠哉的日子,心中苦闷之情有些许的缓解,脸上勾出一抹笑意。
圣龙骑士看着此刻陌颜,前所未有陌生感萦绕心头,恍惚间这些年相伴的画面仿佛又来到眼前,轻笑几声,感叹现今安逸。
“圣龙骑士,圣龙骑士。”陌颜的几声叫喊,始终不见回应,只见他的目光放在远方,眉头紧锁,陌颜深知他的脾性,便推搡一下,提高音量道:“臭小子,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弃将神之位,当年追求我的女子不计其数,其中九玄仙子明艳动人,只是爱而不得,终究还是没有缘分,心伤透了便来到天玄宫。”
圣龙骑士听着陌颜的话,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情史呢?”
其实,他知道陌颜说的这些话,为防止他胡思乱想。
陌颜一副得意的模样,说道:“臭小子,不是我跟你吹啊!旧年的模样清秀俊朗,只是清风拂过,迷得四周姑娘皆晕了眼。”
圣龙骑士摇摇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也罢,随便你说,反正那时我未曾见过。”
“我再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说罢,陌颜拿出魂命索,嘴角一抹邪笑。
看见魂命索,圣龙骑士嚣张的态度瞬间转变:“陌大哥,有话好好说,拿什么武器?你说要小弟做什么?”
陌颜满意的点点,开头道:“去把碗刷,等会开饭。”
圣龙骑士不敢多言,来到水池清洗碗筷:“这么大天玄宫,若是没有陌颜在,一定很空荡吧。”言语中透露着悲伤。
陌颜转身拍了他一掌,有些担忧问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天玄宫本来有数十个随从,自从得知我这个龙神殿下封印了神脉,众人纷纷离去,是啊!这原本就是强者至上,弱者低下的世道。那日神脉莫名解封,曾经弱者的变成了强者,诸神对我一改常态,口中的废物改口尊称一声殿下,可太强又成了他们的眼中刺,是不是很讽刺?”说着,圣龙骑士笑出声,手却紧紧抓着瓷碗,瓷碗受力发出破裂声音,双手捏着碎片划破皮肤,温热液体顺着皮肤纹理滴落。
陌颜伸手夺过瓷碗碎片扔掉,双指合并,一股淡蓝之气浮在伤口,血流瞬间凝固,责怪道:“刷个碗,还不让人省心,你还是回卧房歇着,别在这碍事。”
圣龙骑士闷不吭声,眼中几分悔恨,转身朝门口走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往日隐藏的情绪,突然间爆发,控制不住的发泄。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陌颜声音:“即便如此又如何呢?有大哥护着你。”
“好。”圣龙骑士应答一声,拂袖离开。
陌颜望向圣龙骑士背影,叹息道:“总归是个孩子,却学会了隐忍。”
书磬殿,白晴雅在殿外四处张望,见众多学子步入殿内,却唯独不见他的身影,心中不免又些失落。
直到见柠菱出现,白晴雅两眼放光,立马迎上去,开口道:“圣龙骑士呢?”
柠菱瞥了一眼,冷漠的回道:“他去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又何必多问我呢?”
“你这是何意?难道圣龙骑士身负重伤,至今尚未修复?”
白晴雅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忧,柠菱看着醋意恒生,掠过她直径步入殿内。
正当白晴雅还在苦思时,羯龙走过,伸手拍拍她,见没有反应,自语道:“莫不是毒性未解?怎得如此痴迷?”
白晴雅听到声音,回过神抓住羯龙的衣袖,问道:“圣龙骑士呢?”
一句询问,羯龙眼中多了几分落寞,见她如此急切摇晃自己,心中多了一丝压抑,面上却十分平静,开口回道:“这几日,我在府邸养伤,未曾见着他。”
白晴雅没有听到他消息,低下头,失落的叹息:“也不知圣龙骑士伤势如何?”话音未落,白晴雅才想起询问羯龙的伤势,抬起头时却不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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