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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十二年过去了,许敛十八岁。
永安侯夫妇已经不再年轻,到了中年的年纪,头发染上了些许斑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许敛虽然知道这里的人和物都是残破世界的规则衍化而来,不过还是难免感到有点伤感,这对父母对他实在是太好,他又岂能没有一点感情。
他知道,在这样恐怖的时间流速下,用不了多久,父母就会离世。
近两年,永安侯夫妇为了嫡长子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
武凌公的嫡孙女修行天赋很不错,去了圣地修行,据说已经当上了真传弟子,永安侯夫妇知道自家的嫡长子配不上人家了,便想着把这门婚约退了,武凌公的家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按理来说双方的意见一致,应该皆大欢喜才对,可是,武凌公的嫡孙女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就是不同意解除婚约。
武凌公的家里没办法,只能把这门婚约一直拖着。
永安夫妇眼看嫡长子的年龄已经被拖到了十八,越来越着急了,都快成了心病了。
“大少爷,饭点到了,老爷夫人叫你回去吃饭。”
贴身大丫鬟霜儿找到了正在街上跟一群纨绔子弟斗狗、玩鸟的许敛。
许敛左手牵着一条雄姿威武的大白狗、右手提溜着一只画眉鸟笼子,旁边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厮,身后带着两个护卫,俨然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弟几个,我父母喊我回家吃饭了,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改天再聚。”
许敛跟勋贵家族的纨绔子弟们说了一声,便跟着霜儿回家了。
没有了永安侯家的嫡长子,纨绔子弟们顿时感觉没了兴致,只得各自散去。
许敛回到永安侯府,把大白狗和画眉鸟笼子随手递给小厮,往饭厅行去。
来到饭厅。
见到永安侯夫妇正在吃饭。
许敛正要坐下,却见永安侯瞪了他一眼,目光看了看他的手,“满手的狗臭鸟骚,你就这样吃饭的吗?”
许敛只得笑了下,到旁边的银盆里洗了手。
丫鬟已经帮他打好了饭,敌国一条毛巾,许敛用毛巾擦了手,还给丫鬟,这才坐下,端起碗筷,习惯性地先给永安侯夫妇夹了菜,开始大吃起来。
永安侯夫人嗔怪道,“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永安侯叹息道,“别人家的孩子,十八岁已经娶妻生子了,有了家室当然就会成熟稳重一些,咱们家敛儿有婚约在身,却没法成亲,只能整日跟那些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这都成了京城的笑料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夫人想了想道,“要不,先给敛儿纳几房妾室,也省的他整日不着家。”
永安侯道,“妾室顶个什么用,生的只是身份卑贱的庶子庶女,没法承袭咱们家的爵位,还得想法子给敛儿娶个正房才是。”
噗许敛差点喷饭,其实妾室也有点用。
永安侯说着说着就有了怒意,“武凌公的嫡孙女,真是不懂事,她自己远走高飞去了圣地成了修行者也就罢,还不准我们家敛儿成婚,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莫不是还真以为我们永安侯家怕了她武凌公家了吗?
论朝廷里的背景,她武凌公家是先帝敕封的爵位,难道咱们永安侯家就不是吗?
论圣地的背景,她在圣地成了真传弟子,咱们家的青儿、仙儿和横儿比她还更厉害,早就当上了圣地的序列弟子,据说已经击败了其他所有序列弟子,成为圣子圣女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把咱们家惹急了,那就别怪咱们家不给她武凌公家颜面了!”
夫人道,“老爷的意思是?”
永安侯冷笑,“她不同意退婚,那是她自己的事,咱们家不必在乎她什么想法,也不必在乎武凌公家的脸面,直接给敛儿另外寻一房正室,看她能把咱们家怎样!”
夫人蹙眉道,“这不好吧,咱们家跟武凌公家,一直都是世交,这样把关系闹崩,总归不好。”
永安侯恼怒地一巴掌拍在饭桌上,“没什么不好,就这么办,等下我就去几个关系好的勋贵家里走走,看看谁家还有合适的嫡女没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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