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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
她眸中清冷有疏离,淡淡的声线随之响起,犹如一缕青烟氤氲散漫,身上独有的那股沉静气质,让原本喧嚣起哄的酒厅轰然就静谧下来。
对面男人听后,躬身将手中白兰地酒烦躁搁在台面上,淡淡睨着她。
心,有一阵没一阵地乱撞。
脑海里,不停闪现出她十五岁时,才刚褪去婴儿肥的那个清秀懵懂样。
说不上原因,他总觉得她在勾引他,似有若无,总觉得她无时无刻无不在释放着魅力。
他总会被她吸引住……
总想着占有她……
不想让别人玷污她……
她是他的……
不知不觉中,男人逐渐加深眸子那股锐利之色,切换成一种猎人在紧盯猎物的眸色,似在宣告主权,又像肆意侵占,还觉得理所应当。
这个酒厅里,认识顾南枝的人并不多,那几个了解她过往情史的熟人,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心中了然个大概,几乎全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四人无一例外,目光箭一样,嗖嗖瞟向凛然坐在沙发上的冷峻男人。
见他态度慵懒闲散,似乎不甚在意,又将目光搁回到顾南枝身上。
而剩余不知情的女士眼有鄙夷,歪嘴道“wow……想不到竟是早恋!顾小姐还未成年就玩这么开,你也真够深藏不露的!”
这种夹带攻击性的话谁爱听!
顾南枝侧眸瞥了那个贬低她的女人一眼,垂放在两膝的小手紧握成拳,眼神愈加冰冷,充满火药味。
其中隔壁有两位男士见势不对,忙接过话,驳斥道“早恋怎么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活在清朝搞盲婚论嫁不成?”
于菲菲知道顾南枝脸皮薄,仗义揽过她的肩,袒护道“就是,我初吻还是八岁呢,十五岁有什么好诧异的,我们南枝已经够规矩了。”
斜对面老公高舒朗闻言顷刻瞪她一眼,像在警告她“讲话要有分寸,别不分场合大嘴巴,要懂得适可而止。”
于菲菲收到,立即噤声。
尴尬的气氛需要活跃起来,赵彻千年老手,社交小能手,轻松接过话,毫不避讳分享自己的初吻细节,聊着聊着就把话题给聊开了。
大伙听完说说笑笑就过,瓶又开始接着转……
正所谓‘事不过三’,果然,到了第二次还是转到顾南枝身上。
而这一次,全场男士已不如上一次来得激情澎湃,因为顾南枝再一次选择了真心话。
男人们颇有些扫兴。
女人们却是兴奋不已,还想当众揭露她的私密事。
仍旧是刚才那个女人提问,她哈出一口气,表情有些贱,口吻却像在开玩笑一般日常,问“既然顾小姐十五岁就失了初吻,那么……是不是十六岁就失了身?你开苞夜是什么……”
话还未问完,大理石制成的台面“砰”一闷声,一阵滔天般的酒杯搁置音响彻一室。
玻璃酒杯受强力作力,旋即碎满一桌,零散闪闪烁烁!
而酒杯里落空的白兰地,则沿着大理石台桌蜿蜒而下,滴滴坠落到地,听得人心更是一颤是一颤。
“傅……傅先生,怎么了?”那个坐他隔壁提问的女人双肩抖了抖,心脏猛跳起,先是莫名其妙,继而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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