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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人,不是他手下,而是市政厅认识的一个小职员,正好他有点报界的关系。
事情转了两道手,不管是周君望还是盛柔贞,都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景家也拿他们没办法。
“办得那么急、事情做得那么稳,还是失败了。”周君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着。
天色更暗,黑云层层叠叠压下来,空气似变得稀薄,周君望胸口一阵阵窒闷。
他透不上来气。
隐约又要下雨了。
下午三点多,果然下起了一阵大雨。
松香院内,飘荡着一种浓郁炒瓜子仁的清香。
程三娘来看颜心,程嫂做了一种糕点招待她,里面放了大量的现炒瓜子仁,酥脆又香甜。
“……股钱我要给你的。”
程三娘说起她之前有个歌舞厅,场地窄小、陈旧,她停业了一段时间修整。
因南湾的楼塌了,程三娘需要吸纳万堂主淘汰下来的很多东西,就把之前的歌舞厅重新整了整。
她又把附近两个商铺买下,上下打通,场地扩大了三倍。
程三娘要给颜心一半的股。
景元钊在周君望的小别馆,等了半晌。
周君望先开口:“这么大忙人,怎么来我这里了?”
景元钊仰靠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干净的玻璃烟灰缸,时不时弹一下。
也不是好好弹,烟灰飘飘洒洒落在沙发上。
黑绒沙发,一层灰,看上去很显眼。
“来看看你。”景元钊道。
周君望:“你们家的人,能不能约好了一起说?非要分散来说话?”
又道,“可别给我扣屎盆子,我什么也没做。”
“你要是有把柄,我现在就逮捕了你,给你安十个八个罪名……”景元钊漫不经心吐了个烟圈。
“我相信你会。所以,我的确是什么也没做。”周君望摊手笑了笑,拿起烟盒也抽出一根点上。
他在对面沙发里坐定。
景元钊一根烟抽完了,没有继续点烟,只是道:“以前告诫我舅舅,现在来告诫你。周大公子,不要争了,你赢不了。”
周君望深深吸了一口烟,肺里冲撞得很疼,闷闷的、灼烫的,令他似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一缕松散了,垂在他眼睫上,给他瞳仁中添了一抹阴影。
“你们追女人,只顾想自己的办法,却从来不去考虑,她需要什么?”景元钊问。
周君望:“也许,她并不需要你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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