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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正面砸下去,香炉底部砸得头骨变形,香炉盖子又划破了皮,孙秀才仰面倒下。”
“可死者脖子上的划痕,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凶手的残忍之处,他怕孙秀才死不彻底,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菜刀,对着孙秀才的脖子反复切割。”
“为何不一开始就用刀砍?”
“那是因为孙秀才人高马大,又是壮年,若开始便用刀,很可能打不过,且一刀下去不能致死,高喊必会引人注意,当时黑灯瞎火,孙秀才又背对着真凶,给了真凶下手机会。”
“把孙秀才打倒后,又反复切割,所以孙秀才脖子上才会有多道伤痕,对方是抱着置他于死地的目的过来的。”
“你说的不过是牵强附会,简直是漏洞百出!凶手怎会知道孙虎书房内有重物?又怎能笃定一击将人打倒?他就不怕失手被人发现?”
耆老沉着脸听完,指出疑点。
婵夏颔首。
“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我看到了康氏虎口伤痕,我才想明白——康氏,你手上的伤痕并不是切菜所致,你为何撒谎?!”
婵夏突然提高声音,吓得康氏一个头磕在地上不起,抖如筛糠,话都不会说了。
“她手上的分明是穿刺伤,并不是切伤,右手持刀根本不可能切到右手虎口!伤口与香炉顶端狮尾口合相符!”
知县听了半天热闹,总算是找到依据能彻底听懂的了。
“将这歹毒康氏带回去,先打她三十大板,就看她招不招!”
“大人,冤枉啊,冤枉!”康氏猛地抬头,想说些什么,眼前却是一黑。
孙勇冲过来打了她一下。
“贱人!虎子是你眼看着长大的,你怎如此恶毒?!你这样让冲儿和月娘如何做人?”
冲儿和月娘是孙勇和康氏的俩孩子,康氏听到这俩名字后犹如霜打的茄子,俩眼无神,正正地看着前方。
突然她喊道:“是,都是我一人做的!那孙虎企图对我。。。民妇这才失了心智,都是我一人所为!”
说罢竟站起来,冲着墙用力撞去,这是想自我了断。
婵夏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拽住,
康氏一心求死力气大的惊人,婵夏踹了她膝弯,康氏单腿跪下,俩衙役忙上前制住了她。
“弟妹,怎会是弟妹。。。”王氏已惊得语无伦次。
“既是这毒妇所为,我只当休书一封,让她已死谢罪!”
孙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恨不得让康氏原地去世,才能平了心头怨恨。
“犯下滔天大错自然要付出代价,但要认罪的,可不止是康氏一人,康氏,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都是民妇一人做的,要杀便杀吧。”康氏万念俱灰。
“看来你是想一人承担全部了,我猜是为了你那俩孩子。。。这倒让我想起了守宫,守宫遇到危险,会断尾逃跑以求保命,你现在便是那被舍弃的尾巴,你想保全自己孩儿。。。”
婵夏见康氏咬紧牙关,这是要抵死不招,索性上前,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了几句。
康氏惊愕抬头看向孙勇,视线挪到他腰间系的符袋。。。视线瞬间转为仇恨。
“他这般对你,你还要为了他,死扛到底吗?”婵夏的声音轻轻传入康氏耳畔,掀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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