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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又问:“姑娘的公子爷是谁是乔峰主么”虽然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但是突如其来提到乔峰,只不过是误导众人阿朱是跟乔峰认识所以袒护,只言片语便透露这么多东西,当真让人有些感慨这女人的心思是何等毒辣。
阿朱摇头微笑,道:“不是。是慕容公子。”
马夫人终于满意了,笑道:“嗯,原来如此。”方才徐长老说乔峰袒护慕容复,如今阿朱自称慕容家的丫鬟,所以马夫人只需要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然后便能如同一个战胜的将军。
马夫人不再理会阿朱,转头向执法长老道:“白长老,本帮帮规如山,若是长老犯了帮规,那便如何”
执法长老白世镜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凛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马夫人道:“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之人呢”
白世镜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乔峰瞧了一眼,说道:“本帮帮规乃祖宗所定,不分辈份尊卑,品位高低,须当一体凛遵。同功同赏,同罪同罚。”
马夫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赵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阿朱一心要为慕容复洗脱,不愿乔峰牵连在内,说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马夫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时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宋长老道:“那是什么物事为什么非同小可”马夫人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首诗,当真是一惊非同小可,凝目瞧扇时,见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首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这幅图画,便是出于徐长老手笔,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他向来珍视,妥为收藏,怎么会失落在马大元家中何况他生性洒脱,身上决不携带折扇之类的物事。
一时之间,丐帮所有人除了徐长老之外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了,因为他们谁都记得不久之前林阆钊说过的一句话。
“既然要陷害,肯定除了人证还有物证,江湖中武功不高地位也不怎么样而且有喜欢多管闲事证明自己江湖辈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智光大师披着袈裟心在红尘,说他是和尚当真高看他了。在加上谭公谭婆赵钱孙这几个一把年纪还争风吃醋的跳梁小丑”
人证,物证。
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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