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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被苏幕按在了床榻上,坐在她身上,半点不留情面,抓住她受伤的胳膊往上按住在榻上,疼得她直冒冷汗,加之如此姿势让胭脂越发气苦,死命喘气咬牙怒道:“给我下去!”
苏幕闻言眼神一狠,手上越发使劲,胭脂只觉手骨都要给他捏碎了,一时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动弹不得也说不出半句话。
苏幕俯身锢着她的手,呼吸微有紊乱,居高临下看着胭脂,慢条斯理语调危险道:“再敢跟胡闹妄来,信不信我把你的腿砍掉?”
胭脂看着苏幕眼神越发冰冷,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嘲讽道:“怎么不信,你砍人跟砍豆腐块似的,厉害得很!”
苏幕不怒反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意味深长调侃道:“讨厌爷?
可惜你再讨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爷压榻上摆玩。”
胭脂闻言怒目含煞,看着苏幕眼里都能喷出火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如今看他百般不顺眼,又如何肯在口头上输了他,便又冷声刺道:“苏幕,你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再来比过,这般趁人之危,也不嫌得胜之不武!”
苏幕会上当才有鬼,他管你受不受伤,他要真像表面上看到这般君子模样,会讲公平讲道理,胭脂那还需要如此费劲?
是以胭脂听到回答是自然一声嗤笑。
胭脂越发气苦,恨自己将一半精力花在唱戏上,她若是早知今日,必会没日没夜的练武,也不至于落个这般受制于人的狼狈下场。
她是真有些吃不消了,苏幕这条破裤子比她想象得还要缠脚,才昨个儿到今,她已经从头到脚皆受了伤,一时越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本想先缓一缓,却没想到本还正常的苏幕突然收了笑,面无表情掐住她的下颚,眼神狠厉至极,“说,和那奸夫成事了没!”
胭脂闻得此言,只觉侮辱到了极点,这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竟然把顾云里和她联到一起,她是这般淫。乱弟子的畜生……胭脂想到此突然卡着,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幕,她可不就是个畜生……
她越发恼羞成怒骂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旁人都像我们二人这般苟且?!”
苏幕静看了她半响,突然抬手拽下了垂落在一旁的纱帘,三下五除二将胭脂困成了麻花,那动作粗鲁的跟捆猪没个区别。
胭脂越发气急败坏叫骂道:“孽障,你放肆!竟敢这般对我,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狗屎!我真真后悔当初没一掌将你拍死,让你活到今日这般不可理喻的地步!”
苏幕愣是充耳不闻,眼帘都没抬,待捆好了便站起身将胭脂打横抱起走到外间,当块抹布一般扔在了外头的榻上。
胭脂在榻上滚了一遭又被裹着动弹不得,只拿眼怒瞪着他,眼神像是要杀人。
苏幕走到桌案旁的凳子上坐着,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孙婆子到底年纪大见多了风浪,早已回过神来,现下见二人消停了,忙唤了丫头进来将屋里收拾干净。
外头的丫鬟进来,瞧见了胭脂被捆成个粽子,如何能不好奇,皆忍不住拿眼偷瞄。
胭脂面上一阵阵发青,浑身上下又没一处是不疼的,便闭着眼睛不去看苏幕,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苏幕看了半响,才开口淡漠微讽道:“胭脂,你可真是能装,在我跟前演了大半年的兔子。”
胭脂闭着眼充耳不闻,再和他接话也讨不了什么好,都绑成了这样她还往哪处逃?
孙婆子见苏幕脸色慢慢沉下来,才上前问道:“公子,这时辰也不早了,可要用膳?”
苏幕看了胭脂半响,才淡淡“嗯”了一声。
孙婆子闻言忙唤了人来摆饭,待饭摆好,苏幕拿起筷子便自顾自地吃饭。
胭脂浑身不舒服,闻着饭菜香味都觉得不舒服,半点胃口也提不起,不能吃饭倒也没什么。
只孙婆子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小姑娘一整天也没吃过饭,现下额头还直冒冷汗,瞧着就不大好。
苏幕眼帘都没抬,淡淡讥讽道:“不用管她,死不了。”
孙婆子闻言忙应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胭脂正一阵阵犯困,却听人一下摔了筷子,她忍不住睁开眼瞧了一眼,苏幕已经面色沉沉站起身往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