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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被他捏着下巴抬起了头,迷迷糊糊间对上了他如玉的面容,瞧着他斯斯文文的模样,可微微眯起的眼里隐约透露出几分不善来。
胭脂见状微微一愣,片刻后如梦中惊醒一般彻底清醒了过来,见他如此心下极为不安,浑身不由自主僵硬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蒋锡裴见状轻笑出了声,面上透出几分纨绔子弟惯有的不怀好意,看着胭脂调侃道:“你这戏子也太不像话,半点不懂规矩,哪有贵人坐着粉头却自顾自睡着的道理?”蒋锡斐微微一顿,又对着胭脂调笑道:“雪梨园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权贵玩意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个道理,你莫不是在京都有什么相好的撑腰,才不把扬州的客人当回事了?”
其中一个抱靠着粉头的公子哥儿应声接道:“我说这小戏子怎么这般大性,原是后头有人罩着,这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苏幕哥哥面前摆架子呀,这不是摆明找苦头吃吗?”
话音刚落,席间便一片笑声迭起,其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胭脂闻言微微蹙眉,心下越发不安起来,又见苏幕安安静静的模样,胭脂眼里不由透出了几分战战兢兢的害怕。
苏幕没有看她,刚头他们说话时他就一直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听着,后头才慢慢抬眼看向胭脂。
胭脂不由放缓了呼吸,看着他一脸紧张,浑身不由戒备紧绷起来。
苏幕看了她半响,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慢慢透出几分深意。
片刻后,他慢慢伸手端起酒盏漫不经心地一口喝了,末了又将胭脂抱着往上提了提,低下头来看乖乖靠在怀里的胭脂,面上一副斯文安静的君子模样,眼里却透出几分意味深长。
胭脂见状心下一紧,这模样可不就是她往日见惯了的嘛,她忙伸手撑在他胸口,起身离了他怀里,却被他伸手揽住了细腰一把往怀里扣。
胭脂一个受力不稳,直扑到他身上去,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吻了上来,他的薄唇一贴上她娇嫩的唇瓣便启唇厮磨啃咬,胭脂疼得直“唔”了一声,心头气结,忙伸手推他。
苏幕半点不为所动,胭脂越抗拒他便越用力,一如既往的蛮狠不讲道理,仿佛真的要把她一口吃了。
胭脂有些喘不上气来,又因为他这般动作又羞又急,后头这么多人看着,胭脂感觉那些视线都要把自己活生生烤熟了,一时间难堪羞耻得不行。
席间的几个公子哥儿一时皆愣住了,他们本以为苏幕一定轻饶不了人,这小戏子怎么也会得成个半残,却没想到能见到这般活色生香,意外之后不由纷纷出声起哄嬉笑。
胭脂听在耳里越发羞恼,他竟然这般放肆胡为,胭脂只觉羞辱难堪至极。
胭脂气急败坏地大力挣扎起来,他便越发用力缠磨吻吮,锢着她的手也越发紧,竟叫她半点都动弹不得。
一时有些力不从心,正想着这时不该和他硬来,要冷静下来先顺着他,再想法子脱了身。
可还没等胭脂放松下来,苏幕已然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另一只手突然往下移,一把用力握住胸前。
胭脂一个吸气不及险些叫出了声,脑子都空白了一片,气息一下子就紊乱了,急忙伸手去扒他的手,他的舌头趁机探了进来勾着她的舌头狠搅一番,越加放肆,胭脂一时心口发慌,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直急得眼眶泛红,慌乱中也不知怎么的就坐到了他身上。
苏幕眼里清清冷冷,半点情。欲也不沾染,任由她坐到身上,殊色的面容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可动作却放肆露骨得很,显然就是故意折辱她。
这姿势从后头看,仿佛是胭脂强行压着人家文弱公子一般,胭脂色的薄裙与茶白衣袍交错叠乱,暧昧心跳徒然而起,叫人看得喉头发紧,不自觉吞咽口水,以缓和喉咙的干涩。
如此姿势让胭脂越发觉得头痛起来,又恐后头的人看见他的动作,不由束手束脚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拿他锢着自己后脑勺的手,急里忙慌地跟只被逼急的猫儿似的,苏幕逗着玩儿般依着她把手拿下来。
胭脂一朝脱离忙直起身喘气,苏幕停了下来抬眼看着胭脂,眼里颇有几分意味未明,另一只手的动作也越发过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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