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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海乐呵看着这一群豪杰,察觉双方都是虎势震震,精神激昂,来回挪移视线三遍,夸赞道:“若无依,则偎念澜,若无生,则随念澜,十胜雄之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相貌上好,能武能文!”念澜也大有深意沉思看着念大海,察觉到他庞大的修为,也微笑道:“念掌门海意,念澜感激,受邀做客,更显胸怀。”念澜毕竟是才士俊杰,文藻脱口而出,华丽又清新。清扬也观察对面少年举止,如龙遨游,似在空中又似水,看不出深浅。望了望气,气如吞龙,伴以旁边凤冠俊男的凤气相辅,呈龙鸣凤泣之鬼神风姿,震慑群雄!
念澜看着清扬,深知对面银发青年如天上星辰,遥不可及般。只是报以微笑,但内心却想到了什么。清扬也是微笑了下,也想到了一句:“自古唯有真龙出,盘踞白虎惊人世。”二人不是宿敌,也不可能打起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昌如丙的挑拨。说真话,念澜的心理压力是比清扬要大的,清扬见到念澜是震惊,而念澜则是内心深处莫名的害怕。
念澜这个人是很相信内心感觉的,内心有些波动:“盛世风骚从不断,江山才子总在前,昨日尚且抒明朝,今日拐角遇黯然,命未断,惊在前,谁龙谁虎命论间。”念大海喜笑连连,念澜很合他口味,这样的才子既有容貌,又有礼貌,只要是长辈,谁不爱?玉邪碰了碰堂哥襟肘,巧笑:“哥,怎么了?对面青年有何特殊之处吗?”念澜直看念大海,传音:“哎,为兄一人,恐怕无法胜他,若你相助,又显得我们不地道。”玉邪狡猾一笑:“哥,较量有文有武,谁也没规定不能以文取胜啊。”
侍女端银盘,高举,齐齐而出,分两排,扭腰举盘,如舞风华,细腰如蛇,长排如潮,走在双方中间红毯过道。为首侍女只指不语,其他侍女将饭菜乖巧摆放,铺放坐垫细腻。在众人中间如娇羞的姑娘小巧的脚频频波动,浪般退出。
龙倚看了看伙食,不算什么名贵佳肴,但也非平民能吃得起的。念大海看了眼红尘子,得到允许后,念大海心情大好道:“来,都坐,吃饭,畅所欲言,你们都是当今天下的高手,日后铲除奸佞就靠你们了。”侯成热情邀座,双方也就不客气对立盘坐。
昌如丙仅喝了口酒,知道念澜是顾忌清扬了,也知道这狡猾的念澜暂时是不会和敲摸不定的清扬打起来,遂即向侯成提议:“侯成兄弟,干坐着没有劲头,不如你开个头,我们玩些诗情画意的东西。”侯成道:“也是,那我就献丑了。”昌如丙一脸鄙夷,这侯成就是个武夫,肚子里能有什么真货?昌如丙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提议就是知道日后清扬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的兄弟阿光都夺了天下,昌如丙道歉也于事无补。
侯成道:“诗小成,则意通畅,诗大成则墨舞狂!”昌如丙内心不屑,但表面说道:“不错,侯成兄弟的文辞如星辰闪耀,豁达人心。”侯成马屁被这么一拍,也乐道:“哪里,如丙兄果然善于评价,让我容光焕发,如丙兄,该你了。”
“好,凄凄街亭汇风雨飘摇,丝丝细柳,如摇发女郎,缕缕心思,如过街飞鸟,有人说放晴好,有人说雨景好,前者说晴天有银光,后者说雨天有龙遨,前者说后者误,银光一现龙驱逃,是龙是虎不知道,后者说前者错,龙遨天下银光老。”昌如丙暗讽清扬念澜如晴雨天,水火不容。虽是赤裸裸的离间计,但在场所有人都听了出来。清扬面容依旧,念澜也微笑常常。
昌如丙是真的敢,知道清扬不会轻易放过他,也是拼了。尹旷达和陆宗书内心暗暗窃喜,知道有戏了,这叫昌如丙的果然凶狠,刀子嘴,一点不留情。一点下的台阶都没有,清扬念澜也没有波动,从来都是猴子坐不住。意玄等人也是内心笑笑,鄙视昌如丙离间计,自家主公何许人也,昌如丙知道争天下争不过清扬阿光,也只剩下暗中嘲讽了。
玉邪美美一笑,吸引全场人注意,才气横溢,摄魂般让在场所有人将眼球放在自己身上:“你们的助兴辞还不够热闹,我亲自来一个!”
“鸟鸟袅袅,夜叶叶落,雨雨晴晴,绵绵连连。”随着玉邪这句华丽文辞,气氛缓和了些,玉邪不愧是凤才,讲的道理也不错,鸟有袅袅啼鸣时,夜晚时有落叶,雨天虽有连着雨天的时候,但总会放晴,晴雨不会断更。玉邪也很聪明,是让双方缓和气氛,不要中了离间计。顿时,双方对玉邪都是一阵好感,包括红尘子,念大海,嫣冠,嫣然。唯有陆宗书,尹旷达耿耿于怀,咒骂玉邪坏了自己的好戏。
灵玉巧言破阴计,凤言灵犀众人戏。侯成倒是没太听明白,不过也知道估计是这昌如丙暗中使坏。昌如丙知道没能激住二人,遂然道:“风雨总归要飘摇,哪有知畜不上梢,次日总要见天晓,或来阴雨或来郊。”这下,众人也动容了,震撼于昌如丙的学识。从不骂人的玉邪此刻都在心里咒骂,好一个昌如丙,好一个郊字!看来没少在离间这方面下功夫。
念澜也是微微皱眉,也有些坐不住了,又看了看清扬,古井不波,暗道旷世真人!清扬随意一坐下施展如意禅,对昌如丙针刺毒言虽有些惊讶,但还是选择一笑了之。意玄笑道:“不见真才不见仙,言语虽美却如烟。”在场众人惊呼,看来双方才子不少啊!
白赋,李皓相邻而坐,一阵浅蓝花衣裳,一人浅白玫瑰色服装,都是才子打扮,梳妆凌厉,双眉如剑,个头也算高挑,言语也是一针见血,白赋道:“离间计,貌似玉邪受不住了。”李皓尺牙冷酷言:“念澜也是大学士,不会不如他,若是我,定然一剑杀了这个病胎!”
归一大笑:“百川终要归于海,不由远丘树摇摆!”昌如丙咒骂归一这个家伙,把自己比喻为小丑,把清扬喻为归宿,谁受得了?红尘子也发话:“冠儿,清扬的朋友们口才很不错。”嫣冠娇羞道:“是啊,这些弟兄平日里没少照顾我,很热情。”嫣然也道:“就是,我们还时常游山玩水呢。”
念大海对侯成道:“在场竟然这么多绝佳智士,难得啊!”尹旷达,陆宗书更是窃笑连连,心底为昌如丙鼓舞呐喊,话说这小子也够狠的,被他人发现了还要霸王硬上弓,文学上还是很霸气的!昌如丙此刻斗志高于畏惧,纵使对面是鬼见愁清扬以及十胜雄中最不好惹的念澜,可能是因为和谛赋交谈一番缘故,昌如丙也长了能耐。
沉默的清扬也开口了:“民间唱有明日赋,可曾见过明日来?真情真爱在眼前,昨日之爱能得来?”清扬文学境界向来突破创新,达到真意流的缘故,字字有劲,句句雄浑,文风震震。众人听于耳中也是别有一番风采。昌如丙也知道清扬嘲讽自己是个虚伪的家伙,没有真情真意,不懂昨日失败耻辱,幻想着不存在的明天。
“相敬如宾是夫妻,话说多了也无益,若非实力伯仲间,怎会小家般客气?”昌如丙这话也够赤裸了!念澜动怒,如过天血雨!在场气氛如冰,所有人敏锐察觉!玉邪也愤怒看着昌如丙,看看今日有谁能救他!李皓白赋也是惊站起来,剩余十胜雄也是慑于威势惊悚地看着尴尬场面!
唯有清扬特别冷静,毫不恼怒,反而在思索着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昌如丙在这个宗派没权没势没人,为何这般狂妄自信!就那么笃定自己和念澜起冲突?清扬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昌如丙好歹是个道士,会占事,不可能如此莽撞,但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为何敢这么做?难道昌如丙的智慧即使在这群雄局面也达到运筹帷幄的境界了吗?清扬有些不信!昌如丙冷笑:“十胜雄气势倒是很强,只是怎么就知道无理取闹?”
“你算什么东西,敢激怒我们大哥?”一脸生小伙怒言,粉蝴蝶形态的衣裳,气势饱满,眼睛如炬有力而望。昌如意有些害怕,弟弟一下就招惹了这么多高手,难免会被报复,但弟弟的性情自己也知道,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再说了我何曾激怒过这念澜兄弟,是他自己起身的。”昌如丙赤裸鄙夷道。管他什么大哥还是清扬,骑在自己昌如丙身上就是不行!那化蝶衣裳小伙一笑风气十足,遒劲有力道:“我叫,李舞,别以为你话底那点心思我们听不出来,告诉你,能当上十胜雄的哪个不是大文豪,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看看这里有谁欣赏你,敢帮你!”
“是吗?哈哈哈!”昌如丙狂笑,一举饭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清扬更是疑惑,昌如丙这到底是玩的哪出?不只是清扬,包括昌如意,也不知道弟弟到底何心思?昌如丙狠狠踏出一步,指着辱骂自己的李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虽然重病多年无法痊愈,但比起我的坚韧,你又算得了什么?”
“找死!”李舞握紧拳头就要上去招呼昌如丙,但被身边其他兄弟拦住!昌如丙丝毫不惧,再踏出两步,怒指念澜:“你,风度翩翩,实则畏畏缩缩,如一条狗!若不虚伪如何当上这些小鬼的大哥?对面这叫清扬的,是个狠角色!至少我斗过!而你!又哪来与他搏斗的勇气,废物!”
“你找死!”玉邪就要挽起袖子冲上去一顿拳脚相加,但被恼怒的念澜拦住。昌如丙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感受,继续强力迈脚,登过红毯台阶,站在众掌门中央,红尘子和相侍的嫣冠嫣然前方:“你!清扬!若真有那么神,怎会如此刁难对付一个重病之人,你虽厉害,但也非全才,贤才!”清扬沉默,昌如丙毕竟有重病,不能过于苛刻,他虽刻薄,但话也有理,过于较真则显得自己虚伪。
“普天之大,谁欣赏我,又有谁的话语能真正点拨我,均是一群迂腐庸才!”念澜脸红,这昌如丙这么一闹倒将自己一行人贬得一文不值,说成胡闹之人!局势立刻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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