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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基之上镌刻了一圈铭文,也不晓得写的什么,只是慢慢旋转着,荡出摄人光波。
李愔笑了,别说,纪盈做人还是相当到位的。自己给他指了一条敛财聚宝之路,他给的回扣也不止一只绣花荷包!
这件盘羊真人用来代步的重宝,于争斗时被浮空鬼舟铁锚勾走,现在被放入乾坤袋中,恰如把真金白银放入红包里一样,原来那荷包只能算个包裹皮。
妥了,这个正合适!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连了然禅师都忍不住捻须点头,“不错,不错,这个正合适。”
可不,玄无非老怪坐在莲台上,不伦不类像偷来的。若是换成得道高僧,那还不即刻法相庄严,直若活菩萨一般!
了然单指搭在翻卷莲瓣之上,轻轻将旋转之力止住,闭目垂眉感受片刻,开口道:
“此物上圣下王,以德抑威,似乎被人改装过……”
李愔真心佩服,“的确。莲台下方藏了一面五尺镜,可摄人入内,送与关联囚牢。晚辈亲身体验过,威力很强,不容抗拒!”
“哦?”了然单指一按,将悬浮莲台轻轻翻转过来,底面朝上,把五尺镜暴露出来。
镜面如水,偶尔荡漾一下,随即平复,貌似与人无害。
“可知驱策咒法?”
“晚辈恰好知道,”李愔望了一眼胡月娟,“全拜万兴秀前辈所赐。”
后者眼中含泪,低眉不语。
“说来听听。”
“好,大家避开镜面。”李愔再退半步,低声诵道,“现履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这个缩减版的真实咒法一出,镜面立刻激活,但见流波翻腾,九条蜿蜒电爪沿镜框滋射出来,如蜘蛛脚般在空气中狠狠挠了一把,却因未曾锁定目标空手而归。悻悻然熄了电光。
“嗯,好凶。”了然禅师重新把食指搭在底座那圈符文上,沉声念道,“或有善根,闻即信受;或有障重,久化方归。”
区区十六个字一出,那铭刻符文如遇镪水,纷纷剥离脱落,金粉似雪,洒在地板上。
“原本咒法道门气息太浓,有杀性。换个什么好呢?”老和尚耷拉着大眼皮想了又想。
“嗯,且听这个。”他拇指换食指,向底座外缘摁去,“吾之所言,汝何所悟?”
基座边缘符文脱落之处,随声而动,似被无形斧凿勾画着,出现一圈古拙梵文。
镜面再次激活,流波再次翻转,电爪却没有出现,代之以斗大的万字符号,直直投射在僧寮房梁上!
啵。那根梁不见了。屋顶洒下簌簌尘埃,房顶差点塌陷。
了然收回拇指,满意一笑。
“您给它关联到何处去了?”小沙弥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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