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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敲门后,里头传出一个单音。
夏如水推开门,看见文件堆后的宫峻肆眉头拧得更紧,脸微微泛着白。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工作,忙碌着。
原来豪门的人也并不像电视小说里说的那样轻松无忧啊。她在心里感叹,把外卖放在另一头的餐桌上,打了一杯热水走到宫峻肆面前,“先喝点药吧,缓缓胃疼。”
宫峻肆微微仰头,显然惊讶于她竟然知道自己胃疼。他还是接过水杯和药喝了下去。
隔着玻璃杯子,他看到她纤瘦的身子。这样的小身板,如何能挡住老爷子的那一棍。
“为什么,要挡那一棍?”他问,这次,没有先主为主地下结论。
夏如水耸了耸肩,“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就因为这个?”
夏如水点头。
宫峻肆勾起了唇,“你分明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讨好老头子。”他说的是肯定句。夏如水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一辩,最后还是沉默。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又何必浪费唇舌。
“随您怎么想。”她接过杯子欲要退开。他没有放开杯子,并且顺手一扯,夏如水没稳住自己,被他拖到眼前。他们隔着一张桌子,他的脸孔就在她的面前,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宫……总,别乱她的沉默让宫峻肆极为意外,又免不得烦燥,“被我猜对了?”
来。”
她轻轻张合着唇瓣,倒是在无声邀请着他乱来。
宫峻肆狠狠往下一压,对着她的唇,夏如水吓得闭了眼,他却在就要碰上她的那一瞬间抽身退了回去,将她推开,“出去!”
夏如水急急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烦乱地拉开领带,他这是疯了吗?竟然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想亲那个女人?夏如水在外头平静了好久才渐渐趋于平静。宫峻肆刚刚的做法把她吓坏了,呆在他身边,她越来越理不透,他到底是恨她还是对她有别的意思?
这种感觉跟过独木桥似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她知道要远离宫峻肆,可现实又岂能容她想远离就远离的?尤其下班的时候,她咬着唇,觉得彻底被逼到了绝路上。
宫俨要她押宫峻肆回家,她若不做,宫俨会失望,她若做……该怎么做啊。
夏如水为难地立在门口,辗转不定,就是没有勇气举起手去拍门。最后,她索性安静地立在门边,等他。
宫峻肆忙完手头的工作时已近八点。辜子榆打电话过来,请他喝酒,大有将功折罪之意。宫峻肆也未拒绝,拾起外套就往外走。才拉开门便看到了夏如水,局促地立在那儿,唇瓣咬着。
她的唇瓣粉粉的,这么一咬,就像被咬去了一半的草莓。他莫名喉头一紧,迅速冷了下来,也懒得理她,往外就走。
夏如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跟在身后。他到达停车场,她离得不近不远,眼巴巴地看着他拉开车门上车。后视镜里,她纤瘦的身子孤零零地落在那里,透着一股可怜劲。
他没急着走,索性看她要干什么。夏如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来,“您是回宫宅吗?爷爷白天说……”
“一天不讨好他就过不下去了吗?”听她说这话,宫峻肆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不客气地道。夏如水再次咬起了唇,“你们的事我不该管,可这事爷爷他交给我,我……”
“你就算再怎么讨好他,也得不到什么,我们的恩怨永远也不会两清,你永远是我的女奴。所以,别花心思在他身上了。”在他看来,她分明就是“曲线求国”。
说完,再不停留,他一踩油门冲了出去。夏如水不防他突然起步,吓得一阵踉跄,差点被他的车风给刮跑。
“我的好哥们,你总算来啦。”会所包厢里,辜子榆热情地迎上来,欲要揽宫峻肆,被他的一冷眼给逼得收了手。宫峻肆属于高冷型,不论多亲密的朋友都不能贴他的身对他动手动脚,辜子榆自然是清楚的。
“来,喝酒。”他迅速跑回去,举起酒瓶子道,“这是哥们儿特意为你准备的二十年陈酿,死贵死贵的。”
宫峻肆走过去,拾起杯子时只淡淡地哼了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辜子榆被猜透了心事,干巴巴地讪笑,“果然厉害。”
宫峻肆一口一口地抿着嘴,也懒得问他找自己什么事。辜子榆今天没有叫女人做陪,世厢安静了许多,也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肆,能不能帮我把郑经理弄到手。”辜子榆见宫峻肆没有问的意思,只能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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