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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谢谢啊。”她道。
“有什么可谢的,要谢就去谢韩管事,是他把你带回来的。”
“韩管事?”是他救了自己?她挣扎着爬起来,拉开门看到韩管事正背对着她和医生说话。
“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医生边收拾东西边道,对韩修宇有着一份恭敬。韩修宇轻轻颔首,“谢谢。”
医生离去。
夏如水这才走出来,此时还觉得头晕,却努力撑着,“谢谢啊,韩管事。”
韩修宇转脸回来,目光在她脸上微微落了一下,随即转开,“不用谢我,是宫先生让我救你的。”
“宫先生?”宫峻肆吗?
他不该恨不得让她死才是吗?为什么救自己?
这个答案让夏如水怎么都无法接受,内心里当韩修宇怕自己对他产生好感才这样说的,只默默点头。他连她织的手套都丢掉了,显见得多么不待见自己,又何必去点破呢?
原本萌生的那一点点芽,因为这些全都缩了回去。
韩修宇没有久留,离去,直接去了主屋。宫峻肆在屋里,拧着眉看他走进来。
“脸要几天才能好,没有脑震荡。”他如实汇报。
宫峻肆低头去摆弄手里的平板,当成没有听到。
“宫先生……为什么要救她?”韩修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的确是宫峻肆下令让自己去阻止宫峻雅的。
宫峻肆烦燥地甩了平板,“我不是救她,是在救峻雅!打死了她,峻雅得吃官司,坐牢,她吃得了这个苦?”
“这样……吗?”这个答案怎么都无法让人信服。宫家黑白通吃,宫峻雅惹了麻烦有什么摆不平的?
“还有事吗?”宫峻肆明显在赶人。韩修宇哪里听不出来,不再多问,适时退了出来。
宫峻肆揉了揉眉头,闭了眼,脑海里莫名闪出了夏如水被人打时那副倔强而又可怜的样子,还有看他时大眼里泛满了无辜,默默无声却无尽祈求,就那么让他心软了下去。
怎么可以为那个女人而心软?他一定疯了!
蹭一下子,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大步出了屋,朝后院走去。
经过一天的休整,夏如水脸上的肿总算消了,只是淤青未退,还红通通的一片。她早早地打发小纯回去休息,一则不习惯人照顾,二则小纯明天还要工作,做的事并不轻松。
小纯走之前还是给她拎了一桶水来,“你这张丑脸走出去只会吓死人,就在屋里清洗得了!”
她知道小纯是怕她不好意思去浴室洗才这样的,感激地道了一声谢。小纯哼了一声,推门离开。她把桶提到窗口,背对着门解起衣服来。
叭!
门突然被人推开。
夏如水以为小纯忘了什么东西,并不回头,只问了一句,“要拿什么?”
背后人并不回应,也没有任何动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回头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登时愣在了原地:“宫……”峻肆两个字再也吐不出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朝后退,而完全忘了身上只剩下小衣服,曼妙的曲线就那么突兀地展露在宫峻肆眼前。
她的眼里轻易流淌出小鹿般的目光,真让宫峻肆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捕兽的雄狮。而她的皮肤雪白地在眼底颤抖,光泽动人,美妙勾魂……
宫峻肆喉头莫名一紧。
夏如水的脸上虽然还有伤,但红通通的,因为五官好,并不显得丑陋,反而别有伤后的脆弱无助之美,加上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倾刻间将男人的硬心肠化成了绕指柔。
宫峻肆原本就烦燥的心愈发烦燥,几步走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她面前,伸手将她压在了墙上,“脱成这样想勾引谁?”
夏如水本就怕他,此时背一沉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整颗脑袋里只剩下惶恐,她轻轻摇头,“不是……你。”她只是想澄清并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却起了歧义,让宫峻肆愈发确定,她是有心勾引人的。
不是自己,便只有韩修宇了。
“以身相许顺便寻找机会离开,是吗?”他问。她想逃他早就知道,加之小粉、小凤的事,此时愈发肯定这个想法。因为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他和韩修宇的关系,韩修宇的面子,他向来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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