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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姜映梨一喜,“萧侯爷在何处?”
“我带姜姐姐去。”凌子政说道。
官驿并不算太大,好在去年才休整过,整体很是稳固崭新,打扫得也很是干净。
凌子政领着姜映梨绕了个回廊来到后院,就觑见守在花厅外的孟藻,对方见到姜映梨来,略略抬了抬眼皮,转身敲了敲门。
“侯爷,沈夫人来了。”
萧疏隐扬眉,“让她进来。”
姜映梨才走到门口,孟藻就比了个请的手势,她颔首轻笑致谢,就跨步进了花厅。
花厅里人还不少,不但有满脸谄媚的朱县令,还有凌降曜和凌崖迟。
萧疏隐坐在上首高位,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抖开乌金折扇,一身富贵骨斜斜依着椅背,一股冷矜贵气扑面而来。
“沈夫人,你来得出乎本侯意料的快。”
姜映梨垂眸,略一持礼,“侯爷。”
“你现在来得倒是不赶巧,王爷刚好有些不舒服,崔医女才煎药喂下,恐得耽搁些时候。”萧疏隐淡淡道。
闻言,在场数人都跟姜映梨是认识的,此时纷纷都投来诧异的模样。
要知道,他们这次就是听说萧疏隐护持景王回京,他们这些人既在柳城,自当来两人跟前请个安的。
却不曾想,他们都是主动上门的,倒是姜映梨,竟是被请来的。
就是萧疏隐对着他们只是矜傲得体,可面对姜映梨说话的语气都有细微的不同。
这如何不叫他们惊诧!
凌降曜微微垂眸抿唇。
不知姜映梨对萧疏隐做了什么,竟令一贯狂傲的他,都能难得细风和雨。
凌崖迟扬眉,上下打量着姜映梨,桃花眼烁烁生辉。
阿隽侄儿这媳妇倒是有趣!
至于朱县令,他擦了擦冷汗,开始回想自己是否有得罪过姜映梨,得到否定答案后,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姜映梨自是不知他们的心历路程,她回道,“那真是遗憾。我此次来,一来是见殿下,二来则是找朱大人。”
“找,找我?”朱县令一个激灵,猛然站起,抬手回指向自己。
眼看众人都望向自己,他定了定神,挤出一抹笑:“不知姜大夫寻我何事?”
姜映梨抬眸:“事态紧急,朱大人可否移步说话?”
“好好好。”朱县令自是无有不应。
萧疏隐一手折扇,坐直了身体,嘴角微勾,“诶,沈夫人何必如此见外。你和朱大人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姜映梨对上他饶富兴味的眼神,牙根有些痒:“……”
朱县令硬着头皮,连连摆手道,“没有,自是没有的。”
萧疏隐移目看向姜映梨,轻笑,“沈夫人?既是事态紧急,就莫要耽搁了,也叫本侯开开耳嘛!”
姜映梨撇嘴,看向朱县令,“朱大人,这是关乎柳城之事,您当真是要在此处讲?”
这就是内务之事,本身这就与萧疏隐等人无关。
或者说,若是叫萧疏隐等人知道,今后对于朱县令而言,也是个把柄。
姜映梨提前跟朱县令说清楚,以免引起误会。
朱县令暗暗叫苦,安襄侯在上首兴致盎然,他能怎么办?
他可是听说过这位的“美名”,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恐怕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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