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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枞听到问话,尴尬的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姑娘莫要笑话我了,什么名号,那……那都是兄弟们闹着玩的……几个兄弟里头,我脚程快些,家里又行五,便得了那么个戏称。”
赵卿诺脚步忽地一停:“你们有多少人,平日都做些什么?”
“这个……算上我不过六人,大家都没什么正经营生,平日里做做帮闲混口饭吃,姑娘可是需要人手?”
“不一定……你这几日可听到过什么传言?”
“传……传言……”
花枞立时想起那些关于宁远伯府的闲话,视线飘忽,口里支支吾吾地。
看到他那别扭模样,赵卿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就是听说过了……是从姜一平那边还是你那些兄弟那里?”
“我妹夫那个性子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事……是前些日子与那些兄弟碰面时听来的……姑娘别往心里去……谁家还不出点子闲话,不碍事的。”
赵卿诺心底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总觉得那传言传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这几日在外,有留心过坊间闲言,却从未亲耳听到过关于宁远伯府的闲话。
风怀远是无意间听说的,而花枞则是从那些帮闲的兄弟嘴里听说的……
赵卿诺两手十指交握,沉思起来。
花枞看她眉头微蹙,安静的等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断她的思绪。
赵卿诺目光落向旁处,那边的树荫下窝着几个胡诌的闲汉,聚在一起闲磕牙吹牛。
她心中一动,忽地开口:“花枞,你那些兄弟经常帮闲的地方应该不是普通地儿吧。”
能与花枞称兄道弟之人,年龄性格相差不会太大。
观花枞便知,做事少了份踏实耐心,又带了几分江湖义气。
而这满京城能满足他们的地方,除了镖局,便只剩下两处,一处是赌坊,一处则是青楼楚馆。
花枞听到这问题,面上愈发尴尬,脚尖下意识在地上搓蹭,连头都垂了下去,吭哧半天才憋出话来:
“那地儿我只去过一次,什么都没干,就是开开眼,长长见识。”
赵卿诺见他急着撇清自己,点点头表示相信:
“如果只是进去看看那不要紧,我也进去过,什么都没干……不对,是只做了一件事……那个不重要,你继续说。”
花枞被这话瞬间噎在原地,张着个大嘴,面上一片空白。
不是,一个姑娘家去那地方,还只干了一件事,这事本身就很让人在意啊!
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呢!
可想想对面之人的身手和身份,花枞的好奇心,非常识时务的缩了回去。
“我有一个兄弟专在百花阁帮嫖贴食,某一日听嫖客说的。”
“嫖客?是个男子?”
赵卿诺听得一愣,嫖客和院里的姑娘说后宅的闲话?
“可否带我去寻你那兄弟,我问些事情。”
花枞稍稍犹豫的一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那兄弟正在补觉……只他那人住的地方有些腌臜,姑娘莫嫌弃。”
“无妨,你只管带我去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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