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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忽然下雨了,这春雨来得完全没有预兆,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这一秒就已经是大雨迷蒙,硕大的雨点打在了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桑旗没说话,直到车快要开到家的时候他才说:“于姐说没有办法向我交代,就一定是我让他在你的燕窝里下药吗?”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忽然无语。
是,于姐说那句话我凭什么认为是桑旗让她在燕窝里下药?
而我倒掉她就没办法跟桑旗交代,不能是我没有吃掉桑旗吩咐她炖给我的补品,她没有办法向桑旗交代吗?
桑旗看着我浅浅淡淡的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变成了这种人。”
他说的我很难过,鼻子酸酸的,那种酸楚的东西快要从眼眶中冲出来了。
我极力屏住呼吸转过头,不想让桑旗看见我的泪水。
车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司机在前面专心致志的开车,车子开进了花园桑,旗在下车之前轻声说:“夏至,我们两个之间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能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即使无论怎么努力。”
我一只脚已经迈下了车,整个人却僵在原地,看着桑旗的背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子。
现在桑旗在我的心里已经失去了信任感,在我的心中下药的人是桑旗无疑。
我很难过,真的非常非常难过。
我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来了很多穿着防护服戴着医用口罩的人,正在厨房里出来进去地忙碌。
谷雨站在餐厅的门口发愣,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都是检疫站的,人把我们家所有的食物都给翻出来检查。”
于姐很是惶恐扎煞着两只手跟着检疫站的人屁股后头,嘴巴里面不停地嘟囔着:“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的食材都是干干净净的呀,家里也没人吃出毛病来,这么多白大褂到底是干什么呀?”
我知道是桑旗让人回家检查,谷雨哭丧着脸:“小疯子,一定要弄成这样吗?”
“今天我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表明我的确是被人下了药,有一种叫做甘油碱的物质和另外几种中药混合会有致幻的作用。”
谷雨看着我的表情很傻:“真的有人在你的饮食里下药?怪不得桑旗叫人回来检查,反正我到现在还是相信跟桑旗没关系。”
此刻我的心里也不是像当时那么笃定了,是因为桑旗之前跟我说的那一段话吗?
他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绵绵地插在我的心脏上,按道理我怀疑任何人都不应该怀疑桑旗。
检疫站的人将家里所有的食材包括一些我用的香薰沐浴露之类的全部都提取了拿去检验,于姐和家里的几位阿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惶恐的搓着手:“这到底是咋了呀?”
桑旗对于姐说:“从今天开始太太的饮食跟着我,我吃什么她吃什么。”
“哦。”于姐点点头:“我知道了,先生。”
我没说什么转身上楼,一个小时之后余姐喊我们下楼去餐厅吃晚。
饭桌上六菜一汤,于姐解释道:“因为下午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翻东翻西的,来不及准备只做了这几个菜。”
于姐盛饭,将每个人的碗放在我们的面前,我正要拿起筷子开始吃的时候,桑旗忽然将我手里的碗转了过来,将他的碗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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