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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没应声,手臂却紧紧搂住我。
“大哥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冥司静默一会儿,轻声回应:“忙着每天看你。”
我一惊,抬头看着他,对上他那双幽亮的眸,他笑了。
“你不摘眼罩当然见不到我。”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有来看我?”
“是远远地看着。”
我心头一跳,难怪我感觉不到他。
他沉沉笑了笑,握起我的左手,食指的指腹在戒指的骷髅头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戒指突然迸射出一道银色光柱,如同尖利的匕首,细而长。
我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冥刃。”
冥司垂眸睨着我,眉头微微皱起来:“打开冥刃的方法我已经教过你。”
“你什么时候教过我?”
我几乎惊掉下巴。
他也吃惊不小,说道:“你十岁我就教过你了,我不是让你用冥刃对付附身在傻二身上的鬼么?怎么,你没记住?”
我哭笑不得,我哪里是没记住,我是压根就没听他说起过冥刃,我只记得他说这骷髅戒指可以防止任何鬼魂附我的身,还能将附身在人身上的鬼打出来,但我试过,没用,看样子是我用的方法不对。
之后详细一问,才知道十岁那年冥司来找我的那个晚上,的确教过我这个方法,然而,我当时可能是睡着了没有听完他的话,第二天就莽撞地去找傻二,还险些被傻二活活掐死,当时心里还埋怨过冥司害我!
现在想想,竟觉得有些好笑。
“许子惜是不是一直缠着你?”他忽然问我。
我重重的点头:“天天在梦里纠缠我,昨天晚上她又来了,还有那个……”
“鬼婴!”他抢着说。
我并不吃惊,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我问他那鬼婴的来历,他道:“他是阴胎,也就是人和鬼结合孕出的鬼种,怀孕三月生下来,当场被生母掐死投入了井中,因此怨气极重。”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微微一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幽冷沉寂。
我感觉他神情不太对劲儿,问他怎么了,他却摇头说没事。
“那鬼婴的事你不要参与,恐怕你姑姑也治不了他。”
“那你呢?”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明知道他权限有限,管不了在阳间作恶的鬼怪,我却还是满脸希冀。
“跟我无关的事,我从不干涉。”他神情冰冷。
我追问:“如果被鬼婴缠身的人是我呢?你也不管?”
“不要问假设性问题。”
“既然是假设性问题,你就假设性地回答一下。”
他凝眉看着我半晌,薄唇微启,冷冽地发声:“你在试探我。”
“我只是想知道对你来说我算不算重要的人,如果……”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嘴边的话突然哽住,硬生生地又咽回肚子里。
他敛了视线,身子轻松一跃,稳稳地从床上跳到地面,双手负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着桌上我才写到一半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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