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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定西、通安铎、云田、陇西,武山,民县一直到临覃,在地图上是一条先西后南的线型,绕了一个大圈,几乎把甘省南部走遍了,细致到了镇一级。
结果是,行程十三天,花费无数,仍然一无所获。
这天下午,车到临覃稍做休息,四人又分成两组各自忙碌去了,眼看着董淳洁一天天消沉下去了,这吃货领导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怎么看怎么像为情所困,不管怎么说,老董待大家相当不错,诸人都抱着尽心竭力给老董办事的心思,二话没说,又开始寻找了。
方式很简单,就是把这些说不上名称来的设备放到可能知情的人面前,打探一下消息,见过与否一问便知,本来众人心有疑惑,可老董解释这个斟查仪器很特殊,只要见过的,不管在实地还是在背在身上,多多少少会有印像,因为这里是极不发达的西部地区,背着这种仪器的人,想不鹤立鸡群也难。
于是就找呗,各式旅店首当其冲,没少给服务员塞小费问事;车站肯定是不放过,没少和那些地痞流氓打交道,连包小三都被讹过一回;再次就是各类黑车司机,这也是可能接触到的人群;再往下,那就是沿路的加油站了,每过一处,总是装着加油或者买东西打探一下,结果是后车厢多买了十几箱死贵的矿泉水,屁都没问出来。
仇笛和戴兰君一组,就董主任这位跟班眼见着也消沉下去了,连日旅途劳顿,休息不好,再加上饮食原因,这位春光四射的兰姐也变得有气无力病恹恹的了,走到一处叫光明旅社的地方,仇笛看看环境,好歹是一县城,好歹连着离秦岭景区不远,条件还是蛮不错了。
“你进?还是我进?”仇笛问。
“按规矩来。”戴兰君有气无力道,挥手,石头剪子布,一把赢了仇笛,她摆摆手,让仇笛去。
仇笛看她蹲到了街边,毕竟是女人,还真让人可怜,真想不通,关系得到多深才能帮着张罗给董主任找旧情人呐。
“住店?”服务员没客气话,问得很直接。
“估计晚上我们大队人马才能来,有空房吗?”仇笛问。
“有。”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给仇笛看房价,介绍条件。
“哦,还可以……哦对了,前些日子我们同伴来过……好像就住这儿,不好意思啊,您别介意,我们勘探队有位同行,可能把个东西拉你们这儿了。”仇笛瞎话也是张口就来,已经练得相当纯熟了,说话着,把那张照片递了上去,一指其中一件小的道:“就这个?”
服务员仔细瞧瞧,眼一瞪、脸一拉、西北婆娘的蛮样出来了,恶言恶声道:“咋?想讹我们?”
“千万别误会,这破玩意不值钱……我是说,要是您不小心收拾到了,卖给我怎么样?”仇笛笑吟吟地道。
“我看看……”服务员见到有发财机会了,仔细看看那怪模怪样的东西,脸上疑云更甚,这样子看得仇笛失望了,肯定是没有见过,果不其然,服务员扔给他道着:“啥破玩意,没见过……出门东拐,进胡同,那儿去找吧?”
“哪儿有?”仇笛随口一问。
“收破烂的,问他要呗。”服务员刺激了仇笛一句。
对于被刺激也习惯了,仇笛悻悻然退了出来,戴兰君看了他脸色一眼,问都懒得问了,有气无力地起身,一挥手示意着仇笛,然后两人又开始了,石头剪刀布,又是一把赢了,戴兰君笑了,看看仇笛好奇地问着:“你白痴啊,只会出拳头?”
“你比白痴强一点啊,只会出布,老赢。”仇笛笑道。
“放水,本姑娘也不领情啊,下家还是你的。”戴兰君不客气地道。
“不用领,也没多大人情。”仇笛笑笑道,他看看照片问着戴兰君道着:“喂,这设备都叫什么名字啊。”
“我也是个门外汉,你问我,我问谁去。”戴兰君根本懒得回答。
“怎么像个老式黑白相机啊?”仇笛看看,给了一个定义。
戴兰君仰头哈哈一笑,回头严肃地看看仇笛,又是一句评价:“还是白痴。”说罢,她前头走着,目光却瞟着街路两旁的建筑。仇笛笑笑收起来,他确定了,这娘货还真不是白痴,最起码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是门外汉。
追上了戴兰君,仇笛小心翼翼说着:“喂……”
“我不叫喂。”戴兰君剜了他一眼。
“没法叫啊,叫姐,你嫌把你叫老了;叫妹,你嫌我们肉麻……那你说怎么称呼?”仇笛摊手道,因为遍寻无果的原因,这段时间脾气都变得古怪了。
“别称呼了,问什么?”戴兰君头也不回地道。
“我意思是不能这么找下去啊,根本不会有结果,中国太大了,十几亿人,就找女的也有一半啊……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啊,劳民伤财不说,还没结果。”仇笛道。
“那你有好办法?”戴兰君问。
“以董主任身份,找公安帮忙啊?要不发寻人启事也行啊……对了,那位女人什么口音,总得有点重点吧?”仇笛道。
“你想的,我们早想过了……找公安帮忙,找过;找私家侦探所,找过;甚至我们还聘请过几个退役的警察,也来找过……哎,这回看样又黄喽。”戴兰君道。
“哇,这么多高手都找过了?”仇笛心里噔了下。
“可不,今年董主任转换思路了,要找最诡计多端、最不择手段的高手帮忙,他第一时间就想商业间谍来了,嗨……所以,就找到你们了。”戴兰君半开玩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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