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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花若镇定的走了过来。
“此事关系重大,我会如实向皇后娘娘禀报。”
卢老夫人脸色微白,卢国公一脸的灰败。母子俩同时在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卢府,完了。
叶轻歌眼睫轻垂,悠然目光凌厉的射向卢怀远。
“交出解药。”
“没有解药。”卢怀远的回答很干脆,“此毒不逊于鸩毒,并无解药。况且如今毒入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她是公主,即便杀人放火也没人指责她半句。更何况月婵只是一个丫鬟,主子对丫鬟是有任何生死处决权的。月婵的仇不能用律法来报,我便只能亲自动手了。”
“天理轮回,因果报应,这本该是她应得的。”
叶轻歌抿着唇,不说话,然后蹲下来,看着早已被毒折磨得说不出话的容莹,说:“表姐,你不会白死的。”
容莹眸子混沌明灭,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从她的口型中读出几句话来。
“还记得三年前你们是怎么陷害我被逐出家门的吗?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将我从山崖上推下去摔破了头的吗?”
容莹悠然瞪大眼睛,浑身颤抖,蠕动着唇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神里分明写着了悟的惊恐和不甘。
是叶轻歌,这一切都是叶轻歌做的,是这个贱人害她,是叶轻歌…
毒素在身体里蔓延,内脏翻滚着疼痛,她早已没有了一丁点力气,眼前开始模糊,喉咙堵塞着,浑身无法动弹。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她的命即将终止。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叶轻歌已经慢慢站了起来,“麻烦花若姑娘将表姐带回宫中,卢府,她是不能呆了。”她眼神冷如寒玉,刺得卢老夫人刚欲开口的话生生顿住,“贵府既容不得她,这世上总有容得她的地方。世子要为心上人报仇我无话可说,但表姐金枝玉叶一国公主,断不能被人轻辱至此。她所有的功过,也不该卢府来审判评说。”
卢国公沉着脸,却无法反驳叶轻歌的话。
容莹杀害月婵那条罪状在豪门内根本就无足轻重,那甚至不算是过失。然而和叔嫂通奸*,却是有违妇德辱没皇室。她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此事还要通过皇权才能解决。
“更何况,这其中是非曲直,若表姐是主谋,那世子便是帮凶。”
这句话,更是刺得卢国公哑口无言。
卢怀远都亲口承认了,容莹偷情,他在后面遮掩,等同于助纣为虐,不是帮凶是什么?
卢府想要为自己辩解,都没有底气与理由。
卢国公站在那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叶轻歌面无表情言辞犀利,看向蹲在墙角早已呆住的卢怀泽。
“还有二公子,他也是当事人之一。染指长嫂此为禽兽之举,为其罪一也。弃亲子于不顾,更是禽兽不如,为其罪二。”
“不。”
卢怀泽被那清冷的声音宣布的罪状刺得一个机灵回神,慌忙爬到卢怀远脚下,急切的解释:“大哥,是她勾引我的,你相信我,是她勾引的我…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对,不是我的…这女人天性淫荡。她怨恨你冷落她,故意报复你,不止我一个,对,一定不止我一个。大哥你相信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上她的当…”
他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句句辱骂容莹摘清自己。一副胆小怯懦的狼狈摸样,怎么看怎么丑陋至极。
容莹本来气若游丝,此刻听闻这番话,更是气得心火直往头顶上冒。碧春跪在她身边,颤抖着抽泣,却不敢再说话。主子偷情被发现,第一个死的就是她这个近身伺候的丫鬟。
卢老夫人早已气得不会说话,神情布满了哀痛和浓浓的失望。
卢家的子孙,怎能如此的没骨气没担当?
卢国公早已心如死灰,看着这个素来历来胆小如鼠好逸恶劳的儿子此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已经不想再去指责一句,也没那个精力了。
叶轻歌冷笑,“我还以为卢府世代忠良自有傲骨,不成想二公子如此的敢做不敢为,说你小人,尚且侮辱这两个字。”
她双手叠于腹部,“画扇,带上表姐,我们走——”
此时有人匆匆而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侯…侯爷,老夫人,穆…穆襄侯来了…”
卢老夫人一惊而起,卢国公已经大步上前,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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