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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熙:“九昱姑娘身手虽敏捷,但都是普通的蹴鞠之术,至多也就会些拳脚功夫。我这几日调查她的身份,确实与她所说一样,养母早亡,养父忙碌。她幼时体弱多病,由嬷媪带着在乡间照料调养。十二岁那年回养父身边,但没几年养父也重病过世。她继承制盐家业,为越州官盐供货,三年前习得并改进了五步产盐法,得到越州盐官崔成礼赏识,替朝廷改良煮盐之法有功。在崔成礼的支持下,创办了昱归商行。她行事光明磊落,并无可疑之处。”
蒲牢充满怀疑:“一个女子从商,还会拳脚功夫,她何时学的,学来有何目的,接近我灵闕又是图谋什么?桩桩件件皆是可疑之处,不可掉以轻心也。”
负熙:“或许只是防身。”
蒲牢:“还是谨慎些为好。继续查。”
负熙只得服从。
蒲牢:“等等。睚眦今日还是没有来?”
负熙:“可能是酒肆太忙了。”
蒲牢:“你不必瞒我,那个破酒肆,也就吊着一口气。他不想回家也罢,只是,他自小喜欢蹴鞠,我本以为他会来。毕竟,已经太久没见了……”
负熙:“蒲牢阿姐,我会再劝劝睚眦的。”
蒲牢把药瓶交给负熙:“让他记得吃,万万不可断。”
负熙将药瓶紧紧握住:“好。”
等到负熙复命后,再一回头,已不见九昱踪影。
此刻的九昱已经登上马车,准备回城,鸱吻手里拿着一把野花,一股脑地钻进九昱的马车:“九昱阿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庆祝了吗?”
九昱:“今晚我便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尽情地玩啊。”
鸱吻却一屁股坐进马车:“那我随你一起,你去哪,我便去哪。”
九昱愣住:“这……”
鸱吻有些伤心:“怎么,九昱阿姐这么快就嫌弃鸱吻了?不愿意带着鸱吻了?”
九昱乱了神:“怎么会呢?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女孩儿的脸六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九昱话音未落,鸱吻便破涕为笑,一把搂着九昱:“走嘞。”
九昱无可奈何地笑了。
鸱吻:“九昱阿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比那些男人蹴鞠还厉害呢!你什么时候学的呀?”
九昱:“幼时体弱多病,学这些本是为着强身健体,没想到今儿竟还派上用场了。”
鸱吻点头:“那改赶明儿我也学去。你会教我吗?”
九昱:“你那些阿兄们都是蹴鞠高手,我可不敢班门弄斧。”
鸱吻:“我才不要跟他们学呢。”
马车一路前行,眼看就要进城门了。
九昱:“你不跟二姑娘一道走,真的可以?”
鸱吻捯饬着手里的花儿,不一会便编成了一个花环:“他们还得跟那些皇亲贵胄招呼,参加宫里的夜宴,不晓得要忙到何时,没意思。我知道一间酒肆,睚眦阿兄是掌柜,他酿的酒可好吃了,咱们去那儿吃点小酒庆祝庆祝吧?”
九昱:“若有好酒,那是非去不可。”
鸱吻把花环给九昱戴上:“来试试怎么样,这可是小时候睚眦阿兄亲手教我编的。”
枯枝刮破鸱吻的手指,鸱吻脸色突然苍白,眼泛红光。
九昱见鸱吻脸色泛白,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关心,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