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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每日发生了不少事情,也只有等到了人堆积在一起处理。不过姜藏月处理事情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也不耽误功夫。
而庭芜和薛是非的吵架内容里频频爆出让人不可置信之事,他甚至在半夜里去炸过大皇子府上的茅坑,这也当真是他在薛是非的怂恿下能做出的事情。
满初提到这事儿也当个笑事儿讲给姜藏月听,开口道:“前些日子大皇子跑到安乐殿来说些有的没的,还想打人,其实就是想要殿下手中的一些卷宗。”她思考了一下:“薛公子将殿下手中的卷宗换成了。。。。。。《教你如何做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
那册子大约有半个巴掌厚,封面瞧着很是正经。姜藏月顿了顿,大皇子拿回去瞧见了许是会气死。
她还是真诚开口:“做得好。”
庭芜也听见了这话,美滋滋开口:“那可是我去紧急采购的读物,寻常人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呢。”
薛是非挑眉:“给你得意的。”他翘着二郎腿一甩一甩的,又似想起了一件事儿:“我妹妹在廷尉府这些时日忙着呢,你帮上什么忙了?你不是说大皇子府上有一条黄金裤衩,还没哄过来?”
庭芜剧烈咳嗽起来:“那不是连夜没偷着!”
薛是非:“啧!”
满初:“有病。”
姜藏月张了张嘴,还是没成插得上话,场面一度变得激烈。
“满口你妹妹你妹妹,你怎么不把你的圣祭堂送给你妹妹!”
“。。。。。。你能好到哪里去?我可听说你手底下的探子打探来消息说是提着你的脑袋回来复命了?”
“姜姑娘让你背的书你都背完了,不是还有二十卷?”
“你弹你那名贵的琴,弹得那么难听也好意思出来显摆,听说还是分期付款?”
“你通宵达旦熬夜苦读,迟早要瞎。。。。。。”
“庭芜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说说你自己算了,每次买东西都要跟街边老婆婆吵得面红耳赤,知不知道人家怎么说的?长得人模狗样的少年又穷又抠讨不到媳妇儿。。。。。。”
两人就这样吵个不停。
从谁打扫院子这样的小事儿到谁去买鱼做任务弄丢了任务人的假牙,话题的讨论程度一度让人沉默。
甚至庭芜说要去跳楼。
薛是非搬了一把椅子好整以暇说是要看着他从屋顶上跳下来。最后还是满初让庭芜去外面收账才平息了这闹剧,安乐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姜藏月处理完堆积的事务已经是两个时辰后,殿外的天不知何时黑了,天色也愈发浓重,夜里的寒风拂面,从安乐殿到承清宫的这条路好像格外绵长。
她将手中笔尖搁置。
而后又让满初去四门换些消息。
片刻后,姜藏月起身去了圣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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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长街寂静,只剩打更之声,风大了些,街旁院墙之内杏花掉得纷乱,在墙角铺下厚厚一层淡粉。
姜藏月敲响圣祭堂的铺子。
她在廷尉府待得够久了,安老夫人的安息香,安嫔的失宠,安永丰被朝堂针对,总归是要一步一个脚印。
木门的吱呀声格外清晰。
门后各种纸扎琳琅满目。尤其是左边靠墙的一个纸扎娃娃,扎着两个羊角辫,小脸上红艳艳两个圆,挂着诡异的笑,那张无五官的脸直勾勾将来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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