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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子总不能都进局子吧?
可冯宜喜梗着脖子,瞪着眼睛不依不饶地问:“她是不是考上了何之初的研究生?!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冯宜嗔更惊讶了,她都是才知道不久,冯宜喜一直被关在这里,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是,她确实考上了何之初的硕士研究生,系里已经贴出录取通告了。”冯宜嗔叹了口气,“别再想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吗?”
“当然不好!”冯宜喜的面目已经狰狞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子前倾,眼睛里能喷出火来,“凭什么我要去劳教,她却能优哉游哉去读何之初的研究生?!那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她凭什么?!她这个下三滥的穷搓大也配?!”
冯宜嗔急忙对她做了个手势,“坐下!快坐下!有人看着呢。”
有两个看守所的女警一直盯着她们这边。
冯宜喜慢慢回过神,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抱着脑袋呜呜咽咽哭了出来。
这一次的哭不同刚才的嚎啕发泄,而是小声的啜泣,是心里难过到极点但又无处宣泄的憋屈。
冯宜嗔咬着下唇看着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冯宜喜哭完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了。
她最嫉妒的人,最看不起的人,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不管她怎么阻止,使出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都没有用。
这个认知,彻底摧毁了冯宜喜的信心和意志。
看着妹妹从一个聪慧美丽的大学女生,到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冯宜嗔心底再次升起了对顾念之深深的怨恨。
凭什么自己的妹妹失去了一切,那个不知廉耻跟好几个男人搞过的顾念之还能做出冰清玉洁的样子?还能钓上金龟婿,成双成对在阳光下行走?
她甚至不能想顾念之考上何之初的研究生这件事,一想就跟有刀往她心里扎一样。
自己妹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配得到。
反正他们家已经破产了,她还顾忌什么呢?
就连自己都被拉了下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她可不就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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