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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赵赢行礼后,吴襄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吴三桂留,当着赵赢的面就开始动手揍儿子。
可怜吴三桂堂堂大明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要感受一次来自父辈的爱。
“你这逆子,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吴襄指着吴三桂的鼻子骂道:“从小为父就教育你,做人要谦虚谨慎,做官要廉洁奉公,做事要兢兢业业,你说说,这三点你做到了哪一点?”
“对宋王殿下不敬,你不会做人。”
“放任麾下将佐贪墨军饷,你不会做官。”
“身为主将,却不能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你不会做事。”
吴襄仰天长呼:“大郎,你真是丢尽了我吴家的脸面。丢尽了为父的脸,为父现在恨不得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赵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吴襄表演,根本没有打扰的意思。
吴襄这演技放在后世好歹是影帝级的人物,看看他教育儿子时的情真意切,多么正气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崇祯四年的“大凌河之战”中不战而逃的人不是他呢!
把吴三桂狠狠骂了一顿,吴襄向赵赢请罪:“让宋王殿下看笑话了,草民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还望宋王殿下今后多多提点。”
“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赢嘿嘿一笑,道:“孤今天是来借贵宝地喝酒听曲的,又不是来兴师问罪,世叔怎么一上来就教训长伯兄,知道的是长伯兄做错了事惹恼了世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叔不欢迎孤呢!”
喝酒听曲?
吴襄愕然,合着我刚才一番表演白费了是吧?
“宋王殿下光临寒舍,草民当然欢迎!”
吴襄变脸的速度比赵赢还快,收起一脸的苦大仇深,笑呵呵地说:“宋王殿下稍等,草民这就去安排酒席和歌姬。”
“倒是不必麻烦!”赵赢摆摆手,“孤已经命人安排去了,世叔只管等着就好。”
这一等,吴襄父子俩就等到了晚上亥时,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见到赵赢口中的酒菜和歌姬。
吴襄数次提出让下人准备酒席都被赵赢拒绝,宋王殿下表示吴府的酒菜和歌姬不合他的胃口。
于是吴襄父子就一直饿着肚子等着,因为宋王殿下也在饿着肚子等着。
期间吴襄父子俩借着出恭的借口出去了一趟。
离开赵赢的视线,吴三桂当即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父亲说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吴襄一巴掌扇吴三桂的后脑勺上,这一次是真打。
“你这个蠢材!”吴襄骂道,“关宁军将佐贪墨军饷之事又没参与,你大包大揽干甚?你应该配合宋王殿下查清此事才对。”
“父亲,儿子也是想保住我吴家在关宁军中精血。”吴三桂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宋王的脾气,说砍人脑袋就砍人脑袋,一点情面也不讲,若是让他查实将佐们贪墨之事,怕是要杀得人头滚滚,到时候恐怕连儿子也难逃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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