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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林郡主抬眸望着辛若,好似在询问能不能转送,辛若抚着额头,从两人的交谈时的随意,就知道两人关系不错,便笑道:“郡主想要,那我现在就回去差了人送来。”
跃林郡主一听,立即摇头道,“你可不能走,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呢。”
扭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把目光唆向跟在辛若身后的紫兰,红着脸道:“不如我让芝兰跟紫兰姐姐回去取来?”
辛若想了想,紫兰回去一趟正好,她心里正有事要交代呢,便对紫兰道:“你跟芝兰一块儿回去,再去三姨娘那儿问问,可还有没用过的,一并拿了来。
不要多耽搁,让墨兰去照元三姨娘,让赵妈妈跟你一起出府,今儿的事情只需跟赵妈妈说,跟姨娘一字都不许透露。”
紫兰忙点头应下,赵妈妈是三姨娘的奶妈,是不是真的是三姨娘的兄弟,让她来辩辨就知道了。
跃林郡主乐呵呵的笑着,静宜对辛若也有些改观了。
她神色怡然,跃林对她好,她一点傲色也无,要换成她身边这群人,还不定多谄媚呢,心下便有了两分结交之意,可想起先前说过的话,又有些拉不下脸来。
其实辛若也有别的打算,雪花膏要在这群人中打响了名头,以后她将铺子开起来,名声在外,生意定然好做许多,而且传的时间越久,对她越有利。
芝兰跟紫兰走了,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跃林瞅着静宜郡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我可还记得呢,你上回说要在我母妃寿宴上表演一曲以作庆贺的,没忘记吧?”
静宜郡主直接将帕子扔跃林身上,噌道,“就属你记性好,不过,今儿是你母妃的寿辰,怎么着也得你先来吧。”
跃林郡主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你得做第二个。”言外之意,就是后面还有许多了。
跃王妃病的久了,府里从来就没今儿这般热闹过,更喜欢看小丫头们聚一起玩乐,忙指使着丫鬟好生备琴。
好在花厅大得很,地上又是铺了丝绒毯子的,这些小姐们想歌便歌,想跳便跳,琴也抬了两张出来。
首先出场的自然是跃林郡主了,她从容地出来,优雅地坐于瑶琴前,一曲《倾城》弹得婉转悠扬,无论是从指法技巧还是乐律音准,全都无可挑剔。
琴音未落,便引来那边男客们也过来聆听欣赏,自然是掌声雷动,赞不绝口的。
见来了各家的少爷世子,屋里的一众小姐们便如打了鸡血般更加兴奋,平日里都是大家闺秀,锁在深宅里也难得出一次门子,更是难得一见除丈夫父兄以外的男子。
这会子一下来了那么些俊俏男子,自然私心里都想在男子们的心里留个好形象,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嘛。
若说方才是以琴助兴,可由了他们的到来,这里就演变成了战场,一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场,以歌为器,以舞为兵,以琴为战。
整个场面撕杀激烈,热闹非凡,倒比她前世看过的寿宴热闹多了。
辛若静静的坐在那儿,别人唱得好,她自是鼓掌庆贺,人家弹得动听她也跟着赞美几声,谁都不落下,不过,这群人真的表演的很好,长的又漂亮,就更是赏心悦目了。
辛若到此时方才有些了解,为何她送跃王妃荷包祝寿的时候,她们都有些诧异了,原来这才是她们祝寿的方式啊,辛若掩嘴笑笑。
福宁王妃坐在上面看着外面那些男客们,心里有几分哀戚,原来羽儿该跟他们一样,洋溢着朝气才是,若是羽儿能站起来,定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
一旁的中年妇人见福宁王妃眼里有几分哀色,手抚着丹寇,笑着对福宁王妃道:“听说世子订了亲,不知是哪家姑娘,今儿来了没有。”
中年妇人是丞相夫人,她的话一出,旁边就有不少人露出了好奇之色,又一位夫人接口道:“听说是元家三姑娘呢,人还在病榻上,王妃就将亲事定了下来,那位姑娘身子不大好么?”
这位是静宁候夫人,是卢侧妃的姐姐,话语里充满了鄙夷,王妃听着就不悦,“不过是偶感了点风寒。”
静宁候夫人听了笑的更欢,“羽儿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世子,怎么给他找了庶女,难道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得给我们好好说说才是。”
跃王妃听着,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帮腔道,“元三姑娘温婉贤淑,恭谨有礼,是个不错的女孩。”
辛若正在看她们表演,突然发现有好几簇目光朝她射来,忙随着望回去,就看见福宁王妃朝她招手,辛若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忙站起来,走过去。
福宁王妃见辛若过来了,忙笑着拍着辛若的手,静宁候夫人见了,眼睛里就流露出鄙夷来,她身后站着的少女见了,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也没见你表演,你待会儿表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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