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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景象映入眼角的余光,这是在冠珠里,眼前的他是完整的。
她的双手滑进他墨色的发间,双眼迷离的回应着。
情到浓时,羞耻的发出了猫儿一般的声音,爪子用力收紧。
他的记忆尚在,小野猫昨夜的话语分明是接纳他了。
至于当和尚和太监什么的,一定是记忆混乱听错了。
他会狠狠疼爱自己的女人。
早朝时间,葛舟侥见二人没有醒来,也没有去提醒。
他判断不准帝言殇又失去了多少记忆,减少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机会,绝对是隐瞒他失忆最好的方法。
于是向刚刚接管接管田副总管手上事务的米公公报备的情况,以王上身体有恙为由,让他派人通知朝臣们早朝取消之事。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冥云歌和帝言殇,接连几日,帝言殇留在冠珠里没再出来,冥云歌掌握了进出冠珠的方法,来来回回几次。
倒不是为了应付帝言殇,而是冠珠里的几样好东西被她惦记上了,得琢磨琢磨好好利用。
……
国医院。
明子涪一身素白的长衫,端坐在座首。
本就不算高大的身型,看上去是那样的清瘦单薄。
围在他身边的几位国医皆是锦缎华服,毕恭毕敬的向他请教几个疑难病例。
明氏传承的医术怕是他们倾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明子涪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睛噙着精光,眯成一条缝,冷哼道,
“老夫如今只负责教授民间选拔上来的一批新人,几位都是为王族看诊的国医,何必来请教老夫。”
想到周青纶因为自己的嘱托,连医师都做不成了。
他原本已经沉寂下来的心,再次不平的躁动着。
他之前隐晦的想要让眼前这几位国医,对冥云歌动手脚,却被他们弃之不理。
“明国医乃是明氏后人,又贵为院首,我等理当虚心受教。”杜锦江不卑不亢。
就算是个挂名的院首,也应当定期领导大家探讨学术问题。
王上一没降了他的官阶,二没削了他专研学术的经费。
他却自己把“在其位不谋其政”坐实了。
明子涪眸光锐利的盯着杜锦江,近来,这杜锦江的声望,隐隐有把他比下去的趋势。
若不是他有明家祖传的医典在手,怕是这院首的位置早就被他夺去了。
“杜国医说的是,我明氏能够世代为院首,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是什么侥幸上位的江湖郎中可以相提并论的。”明子涪傲慢道。
杜锦江原本只是一名民间游医,因在一场凶险的瘟疫中拯救了一城的百姓,被先王破格提拔为国医。
明子涪不提这出,大家差不多已经快把这事忘了。
杜锦江一手精湛的医术,丰富的行医经验,令众国医在交流过程中,不知不觉的高看几分,伴其左右。
提到他的出身,不自觉地又想与他拉开距离。
杜锦江不以为然:“老夫以为,医乃仁术,施术者不分贵贱,若能医患诊疾那就是功德,只是这功德还是要自己去攒,消耗着别人的功德干些阴损之事,愧对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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