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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一个范圣,就顶十个金鳞,不是说实力,而是意义!
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对付魔族是神州所有生灵的一致目标,可之后还不是要为争夺生存土壤而打生打死?
“看来,你是想等那杂鱼被众圣殿挡回去的时机,灭杀敖野,减除其羽翼!”
枯晔想通这点,顿觉毛骨悚然。
先不说石鼓书院是否会助陆九渊争夺树尊传承,修补圣道根基,但吴明本身出现在这里,就给人一种假象,由不得知晓此事的势力不怀疑。
若事成,吴明自然可以将树尊传承给陆九渊一试,成功就是皆大欢喜,不成也没啥损失,即便此事失败,于吴明而言,权当看了一场戏。
众圣殿和代表妖族利益的金鳞掰腕子,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嗡!
就在此时,吴明腰间青蒙蒙光华微闪,顺手摸出,却是一颗内有奇虫的琥珀玉石,将之贴在眉心略一查看后,先是一喜,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
枯晔纳罕道。
“芈鸾传讯于我,她就是莱阳城内!”
吴明长长吐出一口气。
“莫非……桑家之事,是南疆所为?”
枯晔凝重道。
“桑蘅身中奇蛊,世间本就没几个地方有,她又在这里,多半错不了!”
吴明揉了揉眉心,大感棘手。
事实上,他早该想到的,湖州接壤川蜀亿万里蛮荒,本就是南疆蛊族繁衍生息的外围所在,可事实上南疆蛊族甚少外出攻击,更何况也没听说桑家与之有仇怨,就没往这方面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南疆那帮野蛮人,可不好说话,一向认死理,敢对一尊圣君出手,定然牵扯着天大干系,你和那丫头的一点微末交情,绝不到这地步。”
枯晔道。
“确实有点麻烦了!”
吴明眉头紧蹙,思索良久道,“这丫头多半是知道我和桑蘅的交情,绝不会那她的性命冒险,直接说明自身所在,恐怕也是存了考验我的意思。也罢,就见一见,总归要先帮桑蘅解了蛊,至于那劳什子的树尊,就让桑家操心去吧。”
“这倒也是,等那条杂鱼来……”
枯晔了然,话未说完,圣魂剧烈波动了下,“好胆,什么人胆敢窥视本圣?”
吴明瞳孔微缩,神识骤然回归本体,目中精芒四射的扫向四周,只是不见有人,唯有令人震撼的苍老之音传入耳畔。
“呵呵,道友虽是借外力成就圣道,可终究是我辈中人,何以如此一惊一乍,有失体统?”
那声音丝毫没有透出敌意,即便是对枯晔所言,口气也大的惊人,竟然当做后辈般调侃。
“莫非是树尊前辈当面?还请现身一见!”
吴明眯了眯眼,缓缓起身拱手,环视一周道。
“小家伙很聪明,但我老人家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算计来算计去,我就剩下一堆枯木,顶多能做柴火用了!”
话音方落,但见院中一方盆栽中的桑植,蓦然活了过来般,延展着枝蔓,赫然化作一尊不过尺许高,满头黄绿色枯发的老者,笑吟吟道,“不用担心,桑家那些小辈,察觉不到这里的动静。”
“即便要担心,也该是您老担心才对!”
吴明处变不惊,眨眼恢复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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