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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痛骂。
张俭这才回过了神来。
郑公公这个猪队友啊,真是会害死人。
可是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郑公公确实和他算是有一些关系的。
陈凯之高中解元,郑公公就是诬告,到时这郑公公若是牵涉到了他,他岂不也被这头蠢货搭进去?
在这短短时间里,张俭的心里划过了千头万绪,反应过来后,立即慌忙道:“来人,来人,备轿,备轿,去知府衙门。”
污蔑一个解元在府试中舞弊,就好像另一个世界状告某个获得了科学进步奖的某位博士中学时靠着抄袭才进入大学,这简直就是笑话!
而在府衙里。
郑公公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显然包知府在犹豫,一旦将陈凯之投入大牢,那么陈凯之的命运,也就不得而知了。
他深信陈凯之的人品,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这郑公公步步紧逼,有理有据下,一切变得合情合理,令他既愤又怒,却是有点无可奈何。
包知府努力地压住心里的怒火,面色一凛,朝郑文沉声道:“此事需先查明,再做定论。”
郑公公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只想陈凯之立即死,因此他冷冷威胁包虎:“证据确凿,已是查明了,包虎,你还想包庇此人?你可得想清楚,到时可莫要也被他牵连了进去。”
“呵,老夫怕牵连?”包虎气极反笑道:“此事,朝廷自有明断,还轮不到你一个没卵子的东西在此胡说八道。”
骂人……竟然还骂这个……
郑公公气得脸都黑了,藏在袖口的手握成拳头。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太监,而更可恶的是,说他没卵子。
奇耻大辱啊。
简直不能忍。
郑公公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老脸狰狞起来,朝着包虎咆哮起来:“好,好得很哪,你……你猪狗不如,你是畜生,你……你扒灰,你儿子是天阉。”
这太监骂起人来,本是恶毒无比。
偏偏,郑公公算是遇到了对手,包虎是什么人,这可是当初管马政的人啊,常年跟丘八在一起,什么粗闭之言没有学会?
他只轻描淡写地看了郑公公一眼,而后自口里蹦出一句话道:“你娘烂裤裆!”
“你……你……”郑公公气得捂着自己心口,气势也弱了几分,咬着牙齿,艰难地从喉咙里迸出话来:“你扒灰!”
二人都在气头上,吵闹得不可开交。
倒是令同样站在公堂上的陈凯之和吾才师叔都懵逼了,吾才师叔心里感叹,死也。
郑公公此时已是气得面目可怖,直指着包虎,怒骂道:“你……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不拿?你不拿,这好得很哪,来人,来人,将这陈凯之给咱拿了!”
几个护卫早在堂外候命,这些侍卫都是禁卫出身,都是随郑公公来此办差,听到郑公公的命令后,再不客气,
此时纷纷将腰间的刀抽了一截,明晃晃的刀身刺瞎人眼,接着便如狼似虎地冲进来。
郑公公这时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阴测测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才狞笑道:“谁若是敢阻拦,格杀勿论!”
正在这时,外间已是传来了喧哗声,郑公公也不在意,他心理清楚,今儿是绝不能退后半步的,只是……渐渐的,他感觉那喧哗的声音传到了耳里,却有一点怪怪的。
“陈解元,陈解元在哪里?恭喜陈生员,恭喜啊……”
郑公公呆了一下,双眸惊恐地睁大,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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