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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坛里的几个东西,在小舅撒石灰的瞬间就钻进了坛子里,把坛子打横放倒,咕噜咕噜的往门口滚去。
我一个箭步上去把她踹回到屋里,跑出去锁上了门。
屋里顿时响起一阵婴儿凄惨的哭声,原本和小舅他们在打斗的田姣姣见状,疯了一般似的冲过来砸门。
我挡在门口中间,田姣姣想用蛊虫对付我,但我身上戴有金蚕蛊,那些蛊虫还没碰到我就绕道走。
她气急败坏,准备和我肉搏,但小舅舅和张珍珍怎么可能放过她。
小舅舅控制住田姣姣,张珍珍则是找来一根麻绳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我把伍二两的魂魄从玉坠里放了出来,他一出来就破口大骂,说什么如果田姣姣知道我们欺负他,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话。
我笑着用脚踹了他一下,示意他抬头看一下凳子上的是谁。
“啊!”
伍二两抬头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田姣姣时,心凉了半截。
田姣姣朝我啐了一口唾沫:“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我冷笑:“那你对刚出生的婴儿下手又算什么本事?”
田姣姣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已经全都被我们知道了。
我问她:“你把陈天赐的魂魄藏到哪里去了?”
田姣姣冷笑一声别过头:“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自己找就自己找,我又不是没办法。
屋里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弱,田姣姣的脸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衰老。
她慌了:“回春蛊,我的回春蛊。”
她猛然站起来带着椅子把我撞翻在地上,小舅舅伸手去拉她,结果被她藏在身上的蛇咬了一口。
她刚撞开门,里面一个人影就抱着瓮坛冲了出来。
竟然是刘暇。
那个瓮坛被她抱在怀里,里面那东西毫发无损,反倒是她的魂体已经被那几个东西啃的虚弱不堪。
田姣姣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解开了绳子,从刘暇怀里抢过瓮坛就往院外跑。
等我爬起来去追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钻进了芦苇荡里。
张珍珍不理解刘暇为什么要那么做,刘暇却说里面有三个都是她的孩子,她实在不忍心看她们死的那么凄惨。
张珍珍沉默了,如果今天是她的孩子被锁在里面,她肯定也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的。
我担忧的查看了一下小舅手上的伤口:“没事吧?刚才有没有看清是什么蛇?”
“没事。”小舅笑着把手抽了回去,“到时候找花嘎婆要点药擦一下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准备先弄一张追踪符找到田姣姣再说。
我的东西都在柳烛背着的那个包里,只好就地取材从鸡圈里抓了一只鸡出来,准备用鸡血画符。
可当我把鸡脖子割开的时候,里面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包一包的白色虫子。
我吓的尖叫一声,把鸡扔飞出去老远。
这田姣姣家里的东西也太诡异了。
院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那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下意识看向院门口的方向,一个人影从院外飞了进来。
那人落地后我才看清竟然是田姣姣。
而把她扔进来的,是安钰桥。
还有柳烛,他是跟在安钰桥后面进来的,他手里抱着的那个坛子,是刚才田姣姣抢走的回春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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