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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心中的疑问,应芳芳第一次主动去见冷寒君,她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肚子里如果真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
问过了下人,得知冷寒君的行踪,竟然在后花园的菊园里,应芳芳眉宇轻蹙,虽然不知道菊花对于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也不至于总天坐在那里赏菊吧?
应芳芳轻咬下唇,一双明眸浮思流转,她可不会忘记冷寒君曾经说过什么,夏菊园,她半步也不准踏入,切,真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不踏进就不踏进罢了。
不过,这样一来,又见不得到他人,也解不开心中的疑惑,思虑再三,应芳芳暗暗咬牙,心思一横,转身朝着菊园的方向走去,管他什么禁令呢,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了,上次的打胎药喝不成,到现在也快过了两个多星期了,听说怀上小孩一个月就会有异常的反映,那她要好好注意一下了。
不过,有很多夫妻,并不一定过了性生活就能怀上宝宝的,这一次虽然在冷寒君强迫下,没有喝药打胎,但却中奖的机率却不一定高,都说,当女人被压力和烦恼困扰时,身理反映会变差,那么,怀孕的机会也不大,当时,她的压力可畏是千金重啊,能不能中奖,这还需要老天的安排,冷寒君对自己有信心,她却不一定有信心呢。
算了,这些暂时来说都属空谈,这次没怀上,并不代表冷寒君就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当然,她还是在心里期求上苍,千万不要让她怀上,现在是紧急时刻,如果还要怀一个宝宝的话,那她真会感觉到力不从心了,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有安定下来,怎么去给宝宝一个美好的童年呢?
应芳芳一边胡思乱想,当她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菊园门前,她仰头张望,看见在菊园的凉亭里,正端坐着一抹冷俊的身影,远远的就散播寒冷的气息,不是冷寒君又会是谁呢?
来时还在想,他是不是又带着他那姣美风韵的小妾来这里恩爱呢,现在看来,他是独自一人来此赏菊了。
应芳芳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满地灿烂的菊花,嘟起唇片,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花样啊。
站有门口处,刚想抬脚进去,又硬生生的收回来,既然强调过自己讨厌菊花,这样进去,会不会让冷寒君笑话呢?他可是一个非常喜欢嘲笑别人的可恶男人。
长长的叹了口气,应芳芳真是进退两难全了。
冷寒君微侧着俊颜,冷冷的余光瞄见了菊园门外东张西望的女人,心中一讶,有些好奇她的来意了,但很快的,在那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好笑,她不敢踏进来,就是因为上次他说过的那句话吧,她向来不是听话的主儿,今天怎么变得客气起来了,竟然很有骨气的不进来。
观她跺脚的模样,应该是找他有急事吧,冷寒君唇角扯起一抹淡嘲,既然是这样,那他就要好好的为难一下她,她若真要坚持不进来,那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出去的。
大手优雅的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冷寒君干脆闭上了眸,懒懒的假眠,特意不去理会急切的应芳芳。
“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就看到我了。”应芳芳见状,气的小脸胀红,却又无可奈何,冷寒君百变的花招,她真是彻底败服了,真是可笑,堂堂亲王,竟然天天跟一个女人计较,真有损他高贵的气质。
咬紧唇,又轻轻的松开,玉牙一咬,干脆豁出去了,应芳芳提着裙摆,闲情散漫的往菊园内走去,虽然心里气的快要爆炸,但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该冷静的,她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迷乱无助的慌急模样,那般,不就寸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吗?
“站住。”应芳芳刚走进园口不久,就听到一声低冷的喝斥,她脚步一止,目光落到凉亭中那缓缓起身的健拔身躯,眸一眯,小脸闪过怒色。
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女人的确如他所想像般的大胆无礼,真的敢违抗他的命令闯进来。
俊美的脸庞闪动着怒意,对于不听话的女人,他唯有冷漠以对。
“这么快就把本王说的话给忘记了吗?这菊园,是本王的专属之地,罪人的身份是禁入的。”冷寒君刻意尖锐的讽刺她,冷眸凝聚,却是紧紧的盯着那瞬间泛白却又力持镇定的小脸,巴掌大的脸蛋,表情瞬息万变,的确别有一番动人心魂的迷人,冷寒君就是针爱于她的这一点,眼神不倔服,却依然慌张的惹人疼怜,这种女子,真是少有。
应芳芳虽然有些懊恼自己的举动,但却没有半丝自责的意思,有些话说出去了,并不一定非要做到,随心所欲,是现代女性的个性。
应芳芳无视冷寒君冷冷的嘲讽,而是认真的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出声道:“我来找王爷是有件事情要问清楚。”
冷寒君眸光一变,幽深如海,紧紧的盯着应芳芳写满认真的小脸,淡淡挑眉:“何事。”
“是关于我们的小孩,我想知道王爷要这个孩子的用意在哪里?是想当一个衬责的父亲,还是只觉得好玩有趣?”应芳芳问着,心却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寸寸崩溃痛疼,父母二字,是如此的神圣而沉重,是爱的象征,可是,她们的感情在哪里?
冷寒君冰冷的心房微微一动,凝眸望着她,眸底涌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这个女人是在质问他吗?是在怀疑他身为父亲的责任吗?真是可笑,他堂堂王爷,何时向一个罪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要流着他冷寒君的血,当然就是他的亲身骨肉,身为男人,他选择抛弃对她的疼爱,但身为父亲,他却绝对会疼爱自己的孩子。
见冷寒君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良久不答话,应芳芳的心在渐渐下沉,恼怒的想着,该不会被她猜中了吧,冷寒君要这个孩子是因为觉得好玩?根本不想做一个真正的父亲?可恨啊,这个没心没肺的冷酷男人,有什么资格做她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让应芳芳觉得好难受,有种被人狠狠抽鞭的感觉,全身都抽痛着,却找不到出口释放,有些委屈了,更多的是不甘和伤心,这个男人原本无心,又怎么会用真心疼爱她的孩子呢?终归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保下了墨染的安全,就可以说服自己变得仁慈,不想毁掉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仁慈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真正残忍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播种却不想浇灌的可恶男人。
冷寒君没有出声,是因为他不想透露自己真实的内心给她听,他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承认对她动了心,但却不能让她看出这份莫名的情思,高傲的自尊心,让他选择用更冷漠的表情隐忍着那一份本就不该动的情,她是他的仇人,她身上流淌的血液是重犯水傲天的,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卑微的身份,罪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虽然,他曾经纵容过她,但他却并不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承认那份罪恶的感情。
有一种爱,自延生的那一刻起,就带着沉重的枷锁,没有钥匙去解开,只能永远的锁在一个灰暗的角落里,无人能看透,无人能懂,只有体会过的人,方知那种蚀骨刺心的痛,原来,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刻骨。
冷寒君从动心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这份爱注定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光明,总个天朝的人都知道,他把水月芳留下来,不过是一种变形的折磨,让她偿恕那份沉重的代价。既然她的存在是恕罪的,那么,就不该得到任何的感情。
缘份来自莫名,谁也不曾想像,将来的某一天,他会爱上罪人的女儿,连他自己都害怕了,慌乱了,那种爱欲,来的汹猛而火烈,以致于,他害怕再去面对她了,刻意的疏离,伪装的冷漠,不过是他在自我束缚的一种手段,别人看不破的,永远是他那俊颜下无形的面具,猜不透的,是那子夜般深幽的沉眸。
“你说话啊?怎么?你已经承认了,这只是你想玩的另一种游戏?冷寒君,你还有人性吗?你可以把我当成玩偶,但你不可以把我们的孩子当成玩具,供你玩耍,他是一个生命。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你不能这般残忍自私。”应芳芳气的脸色铁青,失声指控道,泪水早已延着她优美的脸庞滑落下来。
望见她带泪的容颜,冷寒君只是抿紧了薄唇,半刻,才冷冷的回答:“本王的孩子,又岂会是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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