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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沧溟接过纸笔,刷刷在稿纸上寥寥数笔,勾勒出军装的模样。
“画好了,小舅舅。”沧溟说着将稿纸递给了应解放。
“你画军装干什么?”战常胜不解地问道。
“姐夫,别着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应解放抬眼看着他神秘兮兮的一笑道。
然后拿出沧溟放在茶几上的蜡笔,深蓝和浅蓝随便的图画了一下,杂乱无章的。
“你画的什么?好好的把沧溟画的给涂的乱七八糟的。”丁国良捶着他的肩头道。
“二哥,你知道什么?”应解放揉揉自己的肩头道,“这是伪装,变色龙知不知道。不懂就别瞎说。”
“什么伪装?”丁国良瞪着他的画道,“我咋看不出来呢!”
战常胜单手托腮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被涂的一团糟的军装上,“老实说,你这样是对军装的亵渎。”
“咳咳……”丁海杏被他的话给惊得只咳嗽,这话说的什么叫亵渎啊!
“你怎么了?”战常胜伸手轻拍着丁海杏的后背道。
“我没事。”丁海杏摆摆手道,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姐夫,这不是亵渎,咱们野外训练时,潜伏隐蔽时,不是还头戴树枝编的草环,身上甚至还背着树枝。”应解放急切地说道。
“那不一样?”战常胜微微摇头道。
“怎么不一样了?”应解放皱着眉头道,“这样多好,即使冬天也不妨碍我们隐蔽。”
“总感觉好好的衣服上弄的脏兮兮的有些不妥。”战常胜轻蹙着眉头道。
丁海杏挠挠下巴,双眸滴溜溜一转道,“沧溟他爸,你打仗的时候,爬冰卧雪,蹚泥水的时候,怎么不说亵渎军装了。”
“打仗的时候,只要军令一下,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也毫不皱眉头。”战常胜一脸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点丁海杏毫不怀疑,面对这个固执的家伙,丁海杏眼波流转,眸底精光一闪道,“孩子爸,在战场上杀与被杀之间你选择哪个?”
“这不是废话吗?”战常胜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怎么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在战场上,当然是杀死敌人,保存自己……”战常胜一下子意味过来了,在战场上那是用尽一切办法来保存自己。
战常胜突然看着丁海杏宠溺一笑,“我明白了。”食指蹭蹭鼻尖道,“可是我得说服我的上级吧!现在的政治环境保守,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么开明。”
“开明?刚才谁保守来着。”应解放不怕死地小声地嘀咕道。
战常胜的耳力自然听见了,没有跟臭小子计较,面容冷峻地看着茶几上的图画,仔细斟酌道,“我需要更充足的论据,来证明。”
“这方面的资料要怎么查!”丁国良烦恼道,“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啊!”
“这个……”战常胜微微皱起眉头,还真不好办?
“老战……”景海林站在门口喊道。
“哎呀!活的百科全书来了。”战常胜立马喜上眉梢,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蹬蹬跑到了门口,笑容灿烂地说道,“老景,快请进,请进。”亲自将鞋给他们拿出来,整齐的摆在地上。
景海林被他的笑容给闪瞎眼,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雪荔,我总觉得老战这家伙不怀好意。”目光又看向身旁的洪雪荔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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