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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给周觉山打电话?”
“没有啊。”
汤文接连否认。暗地里悄悄地咬紧牙根儿,tmd,这女人怎么这么聪明?他明明演的天衣无缝。
“……”在思莞尔,浅浅地笑了一下。她就猜到了,周觉山并没有失联,只是像他走时一样,他通知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通知她,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也有可能会联系所有人,但也不会联系她……
不告诉她,或许也有利有弊吧,毕竟她是个战地记者的身份,这种两邦之间的军事行动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她自然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思抿唇,眼波微动,耸了下肩膀,继续说道,“周觉山一走几天,你是他的文书,如果他真的没有联系过你,你怎么可能坐得住。”
周觉山去克钦这一路凶多吉少,依照汤文对周觉山的忠心程度,他势必会定时地询问周觉山的动向,为他铺一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更何况,周觉山不在的这些日子,村寨里的那些伤兵、炊事兵、医疗兵,一个个依旧认真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缅甸的少数民族独立武装部队基本上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和素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松散惯了,如果没有人在幕后下达了准确的命令和要求,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
在思最近几天确实是闲到发呆,但发呆并不等于犯傻。
“他说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她语气肯定,侧头看汤文。
她的日记本被周觉山给带到克钦去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想找个机会再把东西从他手里再拿回来……
汤文摸摸脖子,有点尴尬。
“你不说那我问别人也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伤兵可没有汤文嘴严,在思回头随便找个东西贿赂一下,她就不信没有人告诉她。
“Thedayaftertomorrow!”
(后天。)
眼见着在思要走,汤文连忙拦住了她。他皱着眉,有点紧张地道。
“你别跟团长说漏了。”
这其实都算军事机密,他发过誓不告诉她的。
在思笑着点头,没再多问。
汤文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吃饭的地方。
当晚,夜深人静,山里散发着温暖的潮气,整个村寨笼罩在氤氲的纱幕里,树上的蝉鸣声不断,月上枝头,在思一个人坐在竹屋的书桌前,把玩着周觉山用过的纸笔,若有所思。
周觉山后天回来……
明天是缅甸一年一度的光明节……
光明节又叫“献袈裟节”,是缅甸人十分重视的节日,每年到这个时候,月圆之夜,信男善女都要向僧侣敬献袈裟,点灯迎神,举办各种娱乐活动。
到那个时候,人一定会很多,场面也会很混乱,她要不要趁着这个时机,离开这里……
逃跑的想法再度浮现出来,在思想了又想,虽然这一次的想法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紧急又迫切,但她多少还是想走,毕竟周觉山对她并不信任,她又何必安静本分地留在他身边。
先计划了再说,到时走与不走,视具体情况而定。
思及此,在思打开周觉山的钢笔,快速地在桌上的白纸上书写了起来。
她画了一张地图,又将重点的环节标记了出来。
其实还是很简单,主要是因为周觉山不在的几天,她观察入微,每天看似是坐在门口无聊发呆,但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计算从门前路过的哨兵巡逻与换岗时间。在战场上呆了两年,她深知一点,不管是多么精准地布排,只要涉及到人为,就一定还是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漏洞。
她可以抓住明晚七点二十五分的那次吃饭与换岗之间的巡逻漏洞,伪装一番,混在村民之中,跟着他们一路赶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寺庙去。
至于剩下逃离的计划,就如同上一次她在河边的计划一样。缅甸的寺庙一般都临河而建,那附近肯定有船或者其他的交通设施,只要她能脱离军队的视线,再沿着南渡河一路北上,她就可以赶到瑞丽口岸,回到国内。
就算不跑,她也决心要出去转转。
在思如此想着……放下笔,起身。
明亮的卧室里,有人拉上了窗帘,在思确认了一遍四周的窗户,清新的画面骤然变得香艳起来,床边,女人脱掉裙子,摘掉了胸罩,撩开乌黑的长发,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窈窕曼妙的身姿春光旖旎,撩人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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