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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主簿,你平日里不是最勤勉的吗?怎的今日到点就下值了?”平日里是他们跑的最快的那批。
“家中老母偶感风寒,我要去药铺取药,不然时间便晚了。
”
明明县衙里有药局,他们这些当官的却是要去外边的药铺。
那吏员倒也没有深究,只嘟囔了几句,便又继续看公文了,脑袋上顶着铡刀,他们不敢懈怠。
也不知这谢大人是什么时候来到阳曲的,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县令已经派人去上头请示了,却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洛月迁的笑在走出县衙的那一刻便落下了,他说是买药,自然是去买药,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顺路去买一团茶。
阿戚兰趴在二楼的窗口处看下方的人来人往,刚刚她背了书,正是歇息的时候,杜明昭他们已经回须府了,大抵是去寻须小将军说今日之事。
谢宁只是医官,文官也只是一个校勘,能管的范围有限,并不能拿县令怎么样,所以她便只威慑一番,剩下的端看代政的须小将军了。
“咦,这儿的街和京城的街不一样,京城的是十字街,这儿的却是丁字,大人,你说是为何?”
谢宁还未回答,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
”
阿戚兰连忙坐回原位。
谢宁见洛月迁还换了一身衣裳,一进来便跪下了,“下官见过谢大人。
”
他是佐官,只有九品,大周没有跪拜礼一说,一般都是行揖礼,可他得先以此认罪。
谢宁没有叫起,而是点了点桌子,一声一声敲进了洛月迁的心里,“你早便知道本官到了并州,可是?”
“是。
”
洛月迁没有否认,若不是调查过谢宁,且知道她的身份,自己不会那么大胆的上前引言。
“谁告诉你的?”
知道她身份的人极少,而洛月迁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已,他的手还伸不到自己的身边人上面。
那就只有原本便从并州而来的人,那些士兵,亦或是那个随行的并州军医。
扫了一眼洛月迁身上的衣袍,谢宁觉得这人应该不是靠的钱财取消息,而是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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