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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拾舟默默望天,无辜的啃着鱼干。
那边宋呈文咳得一脸泪,打死也不敢再动那鱼半分。只是脸上却有些心虚。
轻轻放下筷子,脸上有些愧疚和无奈。“娘在家又哭又闹要上吊,呈文做儿子的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娘这三日有事没事便在家抹泪,说是要死了算了。大哥大嫂也骂了他好几次,他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朝阳筷子一顿,只觉桌上的东西都失了胃口。摸着肚里的孩子,敛眉不知情绪。
“奶奶不是一直说要上吊么?上次欢歌想吃点心她就是这么说的。还有上次娘娘想要柴火烧水洗个头,她也是这么说的。爹爹,奶奶真的要死了么?”
欢歌瞪着大眼睛问道。说的宋呈文面色变了好几次。
童童一脸赞赏的看着她,深的你二姨精髓。
宋呈文面上有些尴尬,他知道他娘爱把死活挂在嘴边。但不知道娘在家也这般威胁妻女。
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宋呈文甚至不敢去看叶朝阳失望的神色。
宋母每次都用这一套。若是宋呈文对她做出反抗,她便一条白绫捧在手上作势要一了百了。
这个方法用过多次,却每次都直接有效。一瞬间击溃宋呈文的决心。
刘氏轻轻叹了口气,也放下了筷子。
“呈文你吃完饭便回去陪着你娘过年吧。朝阳是我叶家的闺女,我们信得过你,才把她嫁给你。你娘随时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我们也不能碍着她。”
“如今朝阳有孕,只是断断不能委屈了朝阳和我曾孙。朝阳想在娘家住多久便多久,也是我叶家没福气。你要是觉得腻烦了,就顺了你娘的意吧。你这辈子,横竖自己也做不得主。朝阳也心疼你累。呈文你便回去吧。”刘氏叹着气说完,便也下了桌子。
背影有些佝偻,似乎老了好几岁。
叶朝阳轻轻抹了把泪,牵着不愿撒手的欢歌,便回了东屋。
叶小叔浅酌了一杯:“你娘这辈子有你爹,你能一辈子跟你娘过?啧啧,这酒啊还真是越喝越清醒。你还是不适合娶媳妇儿。”你适合娶个娘。
叶小叔是读书人,没那么直接。便也懒得去看他。
读书啊,脑子都读傻了。愚孝最是要不得。
宋呈文失魂落魄的站在叶家门口,身上似乎还有媳妇儿和闺女的温暖。越是经历过一切,越是不想回那冰冷又满是歇斯底里的家。
待他踉踉跄跄离去,叶拾舟才下了桌子。吃完桌上所有饭菜。
“你说他介意死个娘么?”叶拾舟问着叶小叔。
叶小叔翻书的手一顿:“呵呵,舟舟,不能死人。”到时候孩子生下就会视为不祥了。
叶拾舟顿了顿,恩,一脸的我懂了。转头就翻了几十本婆媳大战。熬夜挑灯夜战,只把叶永安感动的泪流满脸。舟舟终于要懂事了啊。
没几日就找了好几个凶残的夜猫子,一三五,二四六每日潜进宋家一趟。周末轮休。你不是热衷自缢么?
行!百种死法随你挑!天天给你不带个重样的,每日给你来个临死的直观感受。偏生还不让人抓到半分人为的把柄。
自打那日后,宋母便越发憔悴的不像个人儿。连白日里都浑浑噩噩喊着有人要害她。便是有个不顺心便喊着要死了算了。
那宋呈文的耐性一点点也就磋磨的丁点不剩,只怕连这个儿子都要失去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儿子都要作死没了。
叶拾舟表示,这个年,还是很高兴的嘛。一劳永逸,事事顺心,吃嘛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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