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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花坐在那里,脑子里乱糟糟的。
城门口遇见的老头,卖饼的妇人,开着门却没有人打理随便都可以白拿的店面。这些画面全挤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却总觉得缺少一个最关键的东西,把所有的事都串起来。
当她的眼睛无意间扫过程正治,突然愣住。
玲珑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问:“怎么了?”
“我们在进城的时候遇见一个老翁,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他怎么了?”
“我当时就觉得,他说的话哪里不对劲。可是一直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玲珑说“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他说,他是在这里做生意的?”
“是啊。这也不奇怪吧。”
刘小花没再说话。
这一夜,一群人几乎一分钟也没有合眼。就这样坐着,时刻警惕倾听外面的响动。
直到外面渐渐有了人声。大家才都松了口气。程正治和何文儿迷迷糊糊地睡醒,睁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刘小花和玲珑,吓了一跳。
刘小花也没空理会他们,把门推开一条缝看看外面。
这时候,客栈的门已经打开了,几个伙计打着哈欠有些懒散地在招待客人。和程正治与何文儿一样,一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外面街上阳光普照,人流如梭。只要无视那些金光闪闪的黄金,和随处镶嵌的宝石,怎么看都是极其普通的街景。
刘小花走出去,站在栏杆别上望着下面好久,才调头向女弟子住的屋子走去。
那边门关着。
她在门口停了停,不记得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有没有顺手关门。侧耳听了听,里面很安静。小心地推开一条缝,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片狼籍之外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才推开门走进去。
地上的血还在。窗户也坏掉了。地上还有黑皮抓出来的印子。但也仅此而已。
玲珑见刘小花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刘小花不答,只是反问:“你还记得吗,那个在城门口遇见的老翁。他说,他儿子住在城里,让我们去他儿子那里借宿。”
“记得啊。”玲珑说。
徐四九跟在她们身后,看着那一地的血,心有余悸。
刘小花反问玲珑:“他既然是在城里做生意,他儿子家又足够大,能让别人寄宿。不是没有他睡觉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在他儿子那里住,要赶着出城去呢?哪有儿子与双亲分家各过各的?要是他有很多儿子,到也不奇怪,也许是他本来就是归别的儿子奉养的。可他只有一个儿子。”
“他怎么只有一个儿子了?他又没说。”徐四九小声说。
“要是他有几个儿子,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提到自已儿子就会说‘我的大儿子’或者‘我的二儿子’可他并没有。”
玲珑不解地说:“确实是有点怪。那又怎么样呢?”
“他自已不住儿子家,却极力邀请我们去他儿子家住。是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好,这么大方?”
玲珑也觉得这么一说,那老头的言行其实有点奇怪,不合常理。可她不觉得,人好,人大方是什么奇怪的事。
刘小花回头看着她,“你有没有听说过,替死鬼?”
“什么东西?”玲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从名字已经大感不妙,脸色非常难看。
“以前我小时候,听过替死鬼的故事。”刘小花说“有些冤死的人成了地缚灵,不能超脱。只有找到一个人,代替它的位子,才能转世投胎。”
徐四九插嘴说:“可他们没死啊。玉佩没有异样,你也说他们都是人。”
“试试就知道了。走。”刘小花拉着玲珑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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