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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高断年连声说好。
取过丹方粗略看了眼,然后交给亲兵让其送到军中让人实验成效,如若是真,那自己就能论功行赏了。
在看李幼白,觉得是愈发亲切,高断年抚摸着胡须,哈哈笑说:“这些时日麻烦李神医了,等军中回信,定不会让神医白忙活一场,请自便吧。”
“高所长,可曾找到高人踪迹了?”李幼白叫住正欲离去的高断年,不着痕迹的打听道。
高断年摇头,“陈教头下了令,眼下已经不再追寻。
我没见过,但都听守城兵卒说这位高人能够踏剑而行,此等境界我只在话本故事里听说过,可想而知剑术肯定已经出神入化,怎么可能追查得到!”
每每说到骇人之处,高断年都会一惊一乍,像此类高手,能不与之为敌最好,眼下要个丹方是无奈为止。
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高人生气飞回来直接给他一剑杀了。
李幼白默不作声听完,心中大概对江湖武林又有一层见解。
像她那样御剑的手段江湖上从没出现过,说明没有术法一类的武学招式,应该是中武阶层,毕竟剑气都有了。
只不过她每次想起龙鸣雨所说的暗黑之境,又感觉此世界没那么简单。
等高断年离开,李幼白收拾东西准备去牢里找泰平叙叙旧。
狱兵回报说,那晚泰平很幸运躲过了敌军突袭,因为当日正轮班,他正好去酔春归喝花酒去了没待在监牢里。
“这小子幸运点拉满了,上次劫狱,后来朝堂两次清洗,加上几天前的敌军进攻,他统统没事!”
五个穿着囚服的药童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看着李幼白收拾物件,等她回神时,与五人对视了眼。
古时候的律法难以评说好坏,反正她是认为死刑与酷刑最应该被留下来,贪官污吏奸恶之辈就应该绑在刑架上狠狠来上几道硬菜。
别说酷刑不人道,特么贪污受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不人道,等到犯事挨抓就一个个流泪忏悔。
刑罚越轻,贪官越多,刑罚越重,贪官越少,而不是内部通告批评然后官降一级!
像五个药童这样连坐受罚的,李幼白又觉得过重了点。
他们年纪只比自己小一两岁左右,做事勤快麻利,估计是在牢里被鞭子抽怕了,从不敢主动说话。
李幼白背起药箱,走的时候对他们说:“其实你们和大多数人相比已经很幸运了,起码能活到现在。
等高所长传来好消息,我求他放你们自由,不能保证成功。”
没再继续理会,李幼白头也不回的往外出去了,五个药童跟着跑出去,看到渐渐走远的身影,全都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离开集兵所后亮出腰牌进入牢中,发现破损极其严重,不少工匠正在牢内修缮围墙和铁门,也有人专门拿着水桶清洗地面血污。
狱卒们都换了新面孔,全都是李幼白眼生的人,她没走几步,便看见沉着脸送饭的泰平,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你小子最近都没露面,这不是没事么。”李幼白上去打招呼。
泰平回过头,看到李幼白,他脸上扯出一丝笑,然后继续往前送饭,嘴里说:“牢里死人了,镇安司怀疑朝廷里有秦国的人,最近又开始排查奸细,好多人被带走都没有回来。”
李幼白仔细询问,才得知陈司狱在秦军攻来当晚被乱剑刺死了,以为能青云富贵,想不到没有那个享受的命。
至于镇安司的理由也很充分,朝廷里真的没鬼,那晚秦军就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得手,城内各处岗哨迅速陷落,与奸细有很大关系。
李幼白清楚泰平担心镇安司杀良冒功的心思,安慰道:“你接连数次都能躲过灾相,我看这次也不例外。”
泰平点头,“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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