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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婵眼底有些期待也有些惧怕,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坚定:“我要看看天下人怎么看待女子为官,更要让天下人看着,我是怎么从国子监助教一步步走到朝堂!”
国子监助教,从六品,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是想从国子监走到朝堂却很艰难,更何况她还是一女子。
皇帝将她放在国子监,而不是直接放到朝堂为一小吏,也不过是因为女子入国子监为助教,只要学识过关,也不会有多少人有怨言,若是放到朝堂围观,哪怕只是从七品的给事中,亦或者不入流的小官,但只要涉及到权柄,反对者绝对会以死相逼。
黑夜中,秦婵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天上的星子,又像是暗夜中一点微光:“女子,怎么就不可以?”
秦婉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自己的打算:“后年的秀才试,我打算让女学里面的孩子们去试试,若是可以,后年我们就可以看到大周一个女秀才,大后年,就会出第一个女举人,大大后年,就会有第一个女进士。”
“冯大小姐虽然为人刁蛮,缺少礼数,然而书却读的好,我让她去教书了,待后年也让她下场试试。”秦婉很期待看到冯大小姐的转变。
秦婵搂着秦婉,仿佛搂着希望一般,女子冲破世俗的希望。
秦家对家里的女儿格外好,她们过得潇洒恣意,然而正是这份潇洒恣意,让她们看到了女子的不易,若能冲破这世间对女子的束缚,她们面对再多艰难险阻也要迎刃而上!
原本秦婉以为说服安王等人用这样的题目会很难,然而事实上,安王等人对秦助教答祭酒问竟然很是赞同。
安王更是抚掌笑道:“咱们大周发展日新月异,需要的是新的人才新的想法,那些迂腐之人,就可以筛选出去了。”
这道题目定为最后的策论题,其余题目也进入了激烈的讨论中。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还没怎么着呢,已经要春闱了,题目却还没定下来。
最终他们汇总了所有的题目,避开了今年春闱以及上一届春闱的题目,找那刁钻的给定了下来。
多了一次科考机会的考生们,吸取了上一次押题的教训,这一次押题,全围绕在皇子叛变,以及治国之策上。
毕竟春闱时候,选题就是农耕,正好应和了新推广的粮种,这次难道不应和在皇子叛变上?
最起码,百废待兴,如何治理满目疮痍,如何安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如何安置流民,这样的题目要有吧?
然而卷子到手,所有人都傻了,因为没一个人押中题目。
每个人看着卷子,都在心中哀嚎,恨不得将出题的人抓出来打一顿,这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
待他们千辛万苦打了第一场的四书义,答了第二场的试论,看到第三场的卷子时,人都麻了。
他们学的是治国之策,押题也是治国之策,现在让他们回答女子跟小人哪个难养?
他们觉得都难养,难养的很呐,跟这出题人一样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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