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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什么了?”白鸢见月牙还有未尽之言,所以又问道。
韩国那些朝臣公卿,应该不会就这么同意秦国的要求吧。
白鸢虽然不关心庙堂之事,但身处新郑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总能有意无意的听到一些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虽然姬无夜和张开地互为政敌,彼此都恨不得对方早死好给自己行方便,也想要对付韩非这个总是跟他作对的刺头。
但是事关国土,牵扯韩国存续,更攸关自身利益,他们不可能不一致对外。
毕竟有国才有家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他们自身的权利是依附韩国而存的,韩国一旦没了,那他们屁都不是。
所以,在这件事上,即便他们不出力,大概也是不会拖后腿的。
果然,只听月牙连忙放平心态继续说道:“听说,韩非公子与那名使臣打赌,若是十日之内不能破案,韩国便要割地给秦国赔罪呢。”
“哦,韩非,这么自信的吗?”
白鸢轻啜香茗,眼神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韩非的才华,白鸢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实在让人没有信心。
韩非的处境有多不妙呢?
在朝,韩王安自己没什么主见,手下大臣说什么他信什么,谁实力强他听谁的,谁说的有道理他听谁的。
这虽然是重点,但也不是很重点,最关键的是,他对自己这个聪慧过人却又桀骜不驯的儿子,他是不怎么喜欢的。
不光有一个拖后腿的爹,他还有一个时刻给他使绊子,想要打压他的四哥。
四公子韩宇在韩国朝堂经营多年,手下的势力不说比肩姬无夜吧,至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个下,就是韩非了。
韩非的流沙组织,在怎么武力值高,那也只是江湖组织,能对付的也只是暗处的刀光剑影,能听到在暗处流动的消息。
但是对韩非在朝堂上却是没有什么助力的。
因此,韩非就算有一颗比别人聪明的脑子,但每走一步,也是异常艰难。
半晌,不知是在疑问还是在肯定,呢喃了一句:“看来,又是一番风雨欲来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掀起多么巨大的风浪呢?”
韩非确实聪明,白鸢毫不怀疑,给他一点时间,他能查出真相,但这重要吗?
真相是什么,其实所有人都清楚,但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也没有一个朝臣会帮助韩非去查这个真相。
而他要面对的,是秦国的使臣,使臣的背后,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大秦铁骑。
甩了甩脑袋,白鸢不再思索这个事情,朝堂上的弯弯绕她想不明白,这些也不关她一个小小的医女的事,她要做的是自己的事情。
对于这些权力倾轧的贵族游戏,白鸢向来是不感兴趣,也极少关注的。
她比较感兴趣的是,城里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流沙如今在做什么。
“对了月牙,那位姓云的公子这些天有没有在来过医馆?”白鸢忽然问道。
那云姓青年莫名其妙的来到医馆,丢给她一瓶珍贵的宝药之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
白鸢道不是想要刨根问底,只是想知道他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罢了,有机会的话,自己也想去弄点,总不能光依靠别人卖吧,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哪能次次都那么好运的遇到有人卖呢。
可惜,后来那人在没有出现过,让白鸢想查都查不到,又耽搁了这么多天炼制丹药,自然就给放下了。
“没有啊,姑娘,您的丹药炼制成了吗?”月牙摇头后又问道。
白鸢微笑颔首,将自己准备好的另一个玉瓶递给月牙道:“自然是成了,若是那位公子来,记得通知我。
嗯……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帮忙转交给他,如果方便的话,让他留一个联系方式,下次有什么好要也可以合作。”
“好的姑娘,不过,姑娘,您炼制的这丹药到底有什么效果啊。
看那位公子并非普通人,拿出来的更是十分罕见的天地灵材,想来所求之物定然不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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