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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显没有说完,盛挽辞神经本能的紧绷起来。
细细算来,这已经是她官拜监察御史的第二个年头,朝中局势倾轧纷杂,萧谌刚刚即位不久,龙椅都还没坐稳,空顶了一个皇帝的名头。
实则谁都知道,这位陛下,不过是个空壳子的傀儡罢了。
萧谌也没辜负别人对他的期望,自即位以来,表现得整日只知贪图享乐,差不多快将昏庸无能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真正权倾朝野,一手把控朝政大权的,还是如今的摄政王,也是萧谌太子时期的少傅,沈执川。
好巧不巧,盛挽辞在入朝为官前,正是沈执川最为看重的幕僚。
而现在,她这位幕僚,莫名其妙跟傀儡皇帝滚到了一张床上不说,还被他抓住了把柄,轻轻松松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盛挽辞眯着眸子扫了扫萧谌,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墨黑的眸子慢慢褪去原本猩红的情欲,如果仔细查探,还带有一丝侵略感。
她头疼的快要炸了,很难想象平常在朝堂上顶着一双澄澈眸子,昏庸无度对政事毫不关心的人,刚刚全程掌握着主导权,差点将她撞碎。
下一刻,萧谌的笑声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别紧张。”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盛卿就不想知道,朕为何留你在此吗?”
因为你脑子有病。
盛挽辞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逗她?
昨晚宫廷夜宴,是为了庆贺边关大捷,她作为监察御史也来赴宴,却不想喝多了酒,但在那之后……
盛挽辞发现,接下来的事,她有些记不清楚了。
记忆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分明,待她再醒过神来,已经在这里了。
萧谌看好戏般的开口:“酒宴上盛卿喝多了酒,被小太监扶下去歇息,直到现在也没曾露面,朕那好太傅可挂心着呢,这不,马上就要亲自来寻了……”
没等萧谌说完,盛挽辞脸色大变。
沈执川生性多疑,要是让他得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可就真没活路了!
她手脚并用的从榻上滚了下来,匆匆忙忙去系衣带,刚系上一半,殿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陛下,摄政王求见!”
盛挽辞额角冷汗都要下来了,越急越是容易出错,官袍繁杂的腰带被她搞得一团乱,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猫着腰就要往床榻下躲,急急忙忙中“砰”的一声撞上了头。
“嘶——”
盛挽辞倒抽一口冷气,一摸额角,肿了个拳头大的包。
萧谌在一旁隔岸观火,笑得饶有兴致:“盛卿这么急迫,倒是显得朕像是那奸夫了。”
这人竟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如果不是手边没有凶器,盛挽辞现在就想弑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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