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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沐瑄也有许多话要请教太妃,因此倒一脸的镇定。
严太妃斜靠在罗汉床上,叫个丫鬟给自己捶腿,看似漫不经心的和沐瑄寒暄道:“大郎最近在忙些什么?”
沐瑄沉吟了下才道:“没忙什么事。”
“崔家小七来找过你呢?”
沐瑄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严太妃,才道:“我和他来往本来就多。”
严太妃笑道:“这崔家孩子和你投缘,我也清楚,所以才让他来劝你。看来他是个来事的。前阵子他娘来我这里坐了坐,我说给那孩子说门亲事。他娘倒很喜欢。”
沐瑄听着云山雾罩的,崔尚州没有和他说过什么比较奇怪的话啊。
严太妃又道:“你放心,我把事情交给你母妃去办了。她是个妥当的人,不用操心的。”
沐瑄嘴唇翕翕,心道太妃留他下来就是要和他说这些的?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姐姐跟着进京?”
“孙子不知。”
严太妃叹息道:“缃丫头才二十六啊,这么年轻就守了寡,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要是还留下个骨血,将来把子女抚养长大也算是一件事了,偏偏她膝下凄凉。当初纪家说要过继一个孩子到你姐姐名下,你父王又不答应。回来住着,我和王妃都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可是总不能这样一辈子。”
严太妃的话充满了怜惜,而此事也同样是沐瑄舍弃不了的牵挂。姐姐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能看着姐姐冷清的过一辈子。
严太妃又道:“所以我才想让你父王带着郡主去宫里给太后、皇后请个安。别说是郡主了,就是公主再醮的也不少,我们皇家没有让一直守着的道理。让太后或是皇后再给郡主说门亲事,也对她是个交代。你认为呢?”
沐瑄沉吟了片刻才说:“太妃说得在理。”
严太妃见沐瑄不反驳,笑道:“所以还得你当弟弟去劝说她几句,你们姐弟手足情深,我们都是知道的,旁人说的她不见得能听进去。”
“我知道了。”
严太妃见沐瑄回答得这样干脆,倒也意外。
“成,剩下的事我就交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严太妃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便示意沐瑄下去了。沐瑄当然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不过此刻却坐着未动。
“大郎可还有什么事?”
沐瑄喝了口茶,放下了茶盏,目光落在了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上,言语清冷的问着:“太妃,我母妃当年走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我听说当初负责煎药的小雀上吊死了,又是怎样一回事?绿檀和绿翘都是我母妃身边极亲近之人,怎么都赶呢?”
严太妃瞪大了眼睛再也睡不着,她胸口微喘,缓缓坐了起来,瞪直了眼睛看向了沐瑄。
“好好的,怎么问起当年的事呢?那时候你也记事了吧,再说这些年也听人提起过,怎么又问起了这些?”严太妃的话听着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急促感。
沐瑄说:“我只是好奇罢了,听说小丫头的死,回想当年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问旁边的人,旁边的也不知道。当时姐姐和父王又去了京里给皇后贺寿,太妃在当着家,目前只能来请教太妃了。”
严太妃面白如纸,额上的青筋暴跳,她十分刻意的在隐藏着一种情绪,待自己冷静些才说:“小雀做事不尽心,我打骂了她几句。她一时想不通就上吊死了。你母妃走后,身边的人大都出去了,并没留下来多少。又不光是只有两个绿字的丫头。难道你这会子是来嗔怪我当年没有尽心的缘故?”
沐瑄忙起身说:“孙子不敢。”
严太妃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沐瑄,这个孙子不是她跟前长大的,在庙里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和她亲近。今天突然问起当年这些事来,显然是已经起了疑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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