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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钧不假思索的说:“我去见见荣妹妹。”
“荣妹妹,天都黑了,你还往她房里去?你就惦记着钻人家的闺房是不是又想着去给人家插簪子呀?”
齐钧垂下了头,羞得满脸通红,讪讪然道:“母亲,我听丫鬟说荣妹妹要家去了,我想去辞一辞她。”
申二太太喝了一句:“不许去!”
“母亲!”齐钧急红了眼。
“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不管用呢?”
齐钧执拗道:“娘,我的好娘亲。我只见她一面,和她说几句话就回来。”
“我说过了,不许去!都点灯了,你往人家没有出阁的房里跑什么跑。还要不要脸面?那些礼义廉耻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呢?”申二太太铁青了脸,命后面的仆妇把齐钧给架回去。
仆妇都是身高力壮的,其中一个道:“五少爷,请回去吧。请别让太太为难,让老奴们为难!”
齐钧生得瘦弱,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两个女人,只好扭头就往自己屋里钻。
面对儿子的不成器让申二太太颇为头疼,好在两人立马就要分开了,她才些许的放了心。不然哪天做出什么丑事来,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申二太太在儿子这边坐了半个时辰,又嘱咐了彤霜和其他丫鬟好一番话才走。等到回到自己房里,两日的周旋应酬,以及不省心的儿子,让她心力交瘁,当时就说头晕。
服侍的人见了,忙道:“太太要不要请大夫进来瞧瞧?”
“都这么晚了请什么大夫,要是传到老人家耳朵里,又不得安生。休息两天就好了。”
齐忻还没有回来,申二太太也不敢自己睡了。仰卧在躺椅里静静的等丈夫回来。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她睁眼见金嬷嬷站在旁边。
申二太太便和金嬷嬷道:“明天你让管事写张拜帖送到王府去,二十六我去给太妃、王妃两位请安。”
金嬷嬷道:“太太也不用这么着急,黄家的事缓一缓也行。再说黄家是嫁小姐又不是娶儿媳,心急也急不到哪里去。”
申二太太道:“我就这几天有空,也该去王府里走动走动,给两位菩萨请安。回头又得准备小五远行的事。”说道让齐钧去江西,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头疼更甚,心中只把荣筝也骂了七八遍。
金嬷嬷适时的给申二太太递上一盅茶,毕恭毕敬的说道:“太太,老奴倒是有个主意,太太要不要听?”
申二太太微诧,忙问:“什么主意,你说来!”
不过申二太太和金嬷嬷夜里如何计谋。直到红螺从齐钧的院子里匆匆回去后,便把这边的事告诉了一遍荣筝。
荣筝听后倒是一脸的平静,心道好再自己够识趣,不用别人改口赶她,她就自己选择华丽的滚了。
第二天荣筝便去给吕老夫人请早安,恰巧遇见了齐钧在此。荣筝半句话也没和他说。等到申二太太等都来了,荣筝已经借口不饿,回了抱厦。
饭毕,荣筝最后一次陪着外祖母礼了佛。将前些日子抄好的经卷都整理了出来,屈了一膝在吕老夫人跟前道:“这个世上除了爹爹,就是姥姥最疼我了。回去了我也会时常想着姥姥,隔三差五的遣人来给姥姥请安的。”
吕老夫人越发的心疼,捧着荣筝的脸道:“好姑娘,你舅母不好,我说也说了,骂了骂了。本来想让你多在我身边住一阵子。可又怕你自己心里委屈不自在。回去了可要好好的,你那个继母你也多长个心思,有些事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荣筝听一句应一句,没过多久就满脸的泪水。
吕老夫人看着外孙女这番模样,心里就想起了她那早去的女儿,心里越发的疼得紧。
虽有外祖母的百般疼爱,可终究还是让荣筝无法坦然的在这里住上许久。荣家再不好也是自个儿的家。
她含泪作别了外祖母,又去各房道别。蕴霞红着眼圈,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说了半筐的话。申二太太借口身上不好没有见她,任三太太倒是给她送了两份礼。
她带了丫鬟登车而去,在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她在人群里依稀看见了齐钧的身影。荣筝心里微微一颤,她在心底祝福着这位善良的表哥。他将来必定会十分的美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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