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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头目却是憨厚的笑了笑又道。
“其实俺的军主和将主都没了,手下没剩几个人了,眼下也无处可去了,还不如跟着您老人家碰碰运气喽。。”
“你倒是有心了,”
杨师古这才想起来对方是打散后被收拢回来,却又暂且安置在后阵当中等待发落和编派的残部,却是不好再苛责他而是
转宽慰道。
“待到度过这个难关之后,我自会向黄王好好举荐一番。。眼下先劳烦你找些人来把城门给重新看住了。。”
然后,他又想起了前两天黄王派人送来的口信。却是授意他以个人的名义与占据广府方面的王紫脸和虚和尚,进行私下
的交涉和联系,看看能不能先恢复一些台面下里的基本往来。
但是正所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可以拿出什么凭据和条件来与事实上翻脸成仇,就差没撕破明面的最后一层关系
对方进行交涉呢。
难道是自己名义管辖下的这些军资和物用么,但是这个中牵扯道的重大干系,岂又是自己这个已经暂离军府权势中心,
已经说话不怎么管用的空头军师,可以担待和承受得起吗。
而随着黄王出岭外后的军势滚雪球一般的越发做大,而聚附和投奔者愈众,为人行事却是变得愈发恩威莫测和让人看不
懂起来;什么时候在他们之间已经变得不能轻易的坦然交心,而要靠这种辗转往复的间接意图和越来越频繁的权谋手段
,来维系各种日常内部关系了。
杨师古张了张嘴降将自己的下属给环境来,却见到刚出去的这名头目,又带着一位浑身汗淋淋像是水里捞出来,而几乎
要虚脱的信使回来。
“义军的水师在杨叶洲之战遭遇大败,蒙都统以下皆阵没。。”
“黄王已经率本阵自彭泽城突出,而转进前往洪州境内了;”
“留守彭泽的南翼管率将为部下所杀,已经开门降了官军了,”
“如今淮南军反水的狗贼带领下,已经分兵往浔阳这边追杀过来了。。”
“待我一路跑过来的时候,彭蠡泽(今鄱阳湖前身)东岸的湖口戍已然逃散一空,而出现了官军前哨的行迹了。。”
“遂来特地抢了条船度过来,通秉军师赶紧。。。”
杨师古不由脑门嗡了声像是被重重敲击了一番,剩下的话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了;只觉得无比的悲哀从心而来,自己这是
已经被变相的有所放弃和遗忘了么。
“还请军师放下其他不相干的,先行乘船南下前往与本阵汇合才是。。”
对方继续道来的话语,又将他从这番情绪中重新拉回来,军府方面总算是还没有忘却了自己的存在。
“那这城中的其他人呢。。”
然后习惯性的问过这句之后,杨师古一下子像是明白过来变得苍老了许多,而不再追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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