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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没理会他的调侃,她拧拧眉看他,“我记得程习之跟我说过一件事,他说他查到当时给你妈寄B超单还有我的抽血检查报告的是一个女人从英国打电话安排的,而且最后她还给了做这些伪证的那个男人十万块钱呢,你说你要是没得罪人的话,人家怎么可能从遥远的英国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是花十万天价做这个假?”
康衍炜真是听得大吃一惊,他挑着眉看她,“还有这种事?”
“对啊。”陶乐乐点点头,“这是我亲耳听程习之说的,你知道他那个人的实力的,如果他没有查到什么他绝对不会说的。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在英国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女人?”末了又郑重其事地说,“我是真的怀疑这女人跟你有天大的仇恨,不然怎么会这么诋毁你,而且连带着看我也不顺眼,或者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爱而不得,然后就非要搞这么一出?”
“我……”纵使康衍炜是一个资深编剧,这一刻他也有些词穷了,他凝住心神将这些年他在英国时发生的一切都在脑子里顺了一遍,良久以后还是对陶乐乐摇了摇头,“我在英国是很受欢迎没错,但我真的没有乱来过,当时我妈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婚事取消了,我都没怎么在意,后来也是听她无意说起来是你在婚前跟别人发生了关系,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这才对你起了好奇心,毕竟一开始我妈天天打电话轰炸我说你爱我爱到都要走火入魔了,让我死活都要回国来拯救一下你!”
陶乐乐,……
孙敏这个人要扯起来也真是能扯。
“那这事还就真的挺邪门的,程习之说了是个女人,那就肯定是个女人,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我看英国三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去过咱们家啊?”她说着脑子里莫名地闪过一个人名,她猛地瞠大了双眸,情绪激动地伸手指指着他,“月牙!那个月牙!你不觉得她的形为就很奇怪的吗?你有没有在英国见过她?或是以前你们就认识?然后你忘了?”
“……”她这一惊一乍的弄得康衍炜一下子神经也紧张起来了,他定定神,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若有所思地半天后才说,“没有啊,我脑子里真的完全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的,而且她当时跟我们剧组签合同的时候我看她身份证上的地址也不是英国啊,好像是云都!”
“是吗?”陶乐乐还是有些怀疑,她越想越还是觉得不对劲,“她连名字都能能造假,那身份证上的地址也一定是假的吧。”
康衍炜点点头,“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过了,可是你不觉得如果她真的是长期生活在英国的话,她普通话怎么会说得那么标准呢?而且她在剧组待的时间也不短,我从来没听到过她说任何一句英文,就连平时大家偶尔会说的OK,SORRY都没有过,”
他顿住,又想起什么似的抿唇笑了下,那笑里满满的都是真好玩的意思,“我感觉依那个月牙的智商她好像也学不会什么英文,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的台词写得那么通俗易懂,而且她一场戏一共也就那么几句,她竟然都背不住!”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一个大男人这样阴阳怪气的,很好玩?!”陶乐乐看他那副样子就觉得他真是欠揍,想着巴掌就已经上去了,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好歹也算是娱乐圈的老人了,能不能不要那么膨胀,咱们踏实点行不行!”
她的话康衍炜还是很听的,他点点头,“行,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那请问你现在可以继续跟我讲下去了吗?”
陶乐乐,……
“难道你就不好奇你自己的事吗?你就没想过去查一查吗?嗯,”她默了默才又说,“还有关于棉花糖妈妈的事。”
提起棉花糖的妈妈,康衍炜的眼神不自在地闪烁了下,“我好奇啊,我也派人去查了又查啊,”他冲她无力地摊摊手,“但明显你也看出来了吧,对方好像对我的一切都一清二楚的,我根本无从下手啊,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里,你让我怎么查?就不说别的,就我这几年在学校做客座教授,你说我带了多少拨女学生,难道我要一个一个地查过来?这太无厘头了,而且套用刚才你说的一句话,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挺平静的,身边有你,有棉花糖我感觉很知足也很幸福,既然她一直不愿意出现,也不想我找到她,甚至连半点的蛛丝马迹都不给我留下,那就这样算了呗,我就是这样想的!”
他抿抿唇才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女人心机太深沉了,算计人的手段这么高,那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角色,我康衍炜虽然是一个编剧,但我实话实说,我也真不喜欢那种成天有事没事就爱勾心斗角,卖弄心机的女人,这也是我一直并不怎么重视这件事的一个主要原因,她对我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也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如果她再做出这样的事的话,那给我查出来,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她!至少也得让她血债血偿一下。”
“……”
陶乐乐彻底无语,她狠狠地睨他一眼,“那你要听我跟程习之的故事是怎样?将来写一部戏给我?”
“没有这个意思。”康衍炜冲她摆摆手,“我只是纯粹地想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当然了,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在原有事实上再虚虚地加上几笔,将它编成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神经病!”陶乐乐抡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砸去,“你要是敢写出来,我就立马给你翻脸!”
康衍炜冲她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模样,“其实你不恨他这一点真的是让我挺意外的,你知道吗?就是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都还记着你们刚离婚时,大冬天的你去西山别墅那里去找他,问他有没有爱过你,我当时看到那样的你时特别特别地心酸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我当初不看一眼你的照片呢?或是我妈逼我结婚我听她的就是了,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呢?有意思吗?想想也没多大的意思好不好?那一段日子你过得不好,我也过得很不好,我真的那时候特别想带你走,去英国,去法国,去美国,或是任何一个城市都好,但却没想到你不会跟我走,我是一个特别爱换位思考的人,那时我就常让自己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去想你和程习之之间的这段关系,我想如果我是你,那我一定是恨的,非常非常恨的!因为当时他虽然跟你领了证,但也跟完全是在玩弄你没什么区别!”
“……”陶乐乐坐在那里默了好半晌以后才揉着额角对他点点头,床头柜那里放着两杯温水,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她也渴了,她拿起一杯给了康衍炜,又端起另一杯喝了几口以后才开嗓道,“你说的没错,我对他所有的心意就是从那个时候发生变化的,不过我没有恨,因为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没什么好恨的,也不值得去恨,世界上渣男千千万,我不过也是倒霉的遇上了一个而已,而也就如我跟他说的,一直以来我都挺想报恩的,现在我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都交给了你,也算是报一下当年你对外婆的救命之恩,这是我的心里话,其实我当时也有想过去旅游或是换个城市散散心之类的,但想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大的意义,我不是小孩子了,离婚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东西,有房子,有存款,还有一份去法国公司上班的合同书,说实话我当时如果真要了那些的话,现在我很可能就是小富婆一个了,不过无功不受禄,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可能不会那么长久,所以又怎么会要那些身外之物呢?”
“让我心态发生变化的就是他对我说出的真相,他告诉我他一直都知道我就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这一个问题才是所有痛苦的让我要放弃他的根源,不过要是现在说起来的话,我倒是挺感激他对我讲出真相来的,不然你也知道,依我这个死心眼的性子,一定还会念念不忘他很多年,现在这种情况下好像咱俩说起来这些事啊气氛轻轻松松的,大家三言两语一笑而过,但是当时那个过程真的是不亚于削皮挫骨,那种心痛,我真的跟你找不出来任何形容词去形容,我曾经想,这世界上最难过的一种感觉应该就是失恋了,因为不管是任何情下的失恋就好像是你人生中吃到的第一颗糖果,哪怕它是酸的,你也会常常回味,而以后不论是任何的一种情况下,你说起那颗糖来,心里一定会有万千言语想要倾诉,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跟失去自己的孩子相比,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九牛一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