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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火车上跟列车员交换的,列车员常年跟天南地北的乘客打交道,偶尔也会以物易物,徐泞在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块腊肉,花了点钱票跟对方换的。
这年头,乡下人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能省出这么大一块腊肉,足见心意。
秦兰有些过意不去:“嗨,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你父亲曾经跟振国是战友,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秦阿姨,我妈从小就教我,人要懂得感恩,知恩图报,这点东西比起你们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真的不算什么。”徐泞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之情,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够。
虽然有点演戏的成份,但她心里对傅家的感激是真的。
如果不是傅家愿意接纳她,她现在就得天天跟傻子住在一块儿,说不定哪天就被傻子给得手了。
看着徐泞娇滴滴的小模样,秦兰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的境遇,秦家世代经商,妥妥的资本家成分,当初时局变动,也有人用权势压着要娶她,家里只好求上根正苗红又同样有权势的傅家,再把财产捐公的捐公,处理的处理,最后才化解了危机,从资本家变成了爱国主义商人。
秦兰早把之前对徐泞的埋怨给忘了,她坐过去,伸手抚了抚徐泞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和你傅叔叔在,没人敢逼迫你嫁。”
徐泞乖乖巧巧地点头。
坐了一会儿,秦兰问张婶:“菜都备好了吗?备好的话现在就开饭,两孩子坐火车肯定饿了。”
张嫂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点头:“都在餐桌上摆好了,我现在上楼去叫小耀。”
傅耀说在楼上找东西,还没下楼。
秦兰起身,“不用,我上去看看这孩子在忙什么。”
话音刚落,楼上就冲下来一道身影。
不是傅耀又是谁?
“妈。”傅耀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往沙发走过来。
傅振国板着脸看了儿子一眼,客人都来半天了,现在才下楼迎接,一点礼数都没有。
秦兰似乎知道丈夫心里的想法,替儿子解释道:“小耀是去找叙白给两个妹妹准备的礼物了。”
“傅耀,还不快把礼物给妹妹们。”秦兰冲他使了个眼色。
傅耀抓了抓头发,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明亮地冲着徐泞和叶巧道:“你们好,我是傅耀,以后就是你们二哥了,放心,以后在大院里我罩着你们!”
“对了,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傅耀把袋子里的雅霜雪花膏拿出来,递给两人,“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一盒雪花膏要一块钱,不少人都舍不得买,叶巧双手捧着接过雪花膏,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谢谢二哥,让你破费了,我还从来没用过雪花膏呢!”
徐泞梨涡若隐若现,又乖又甜:“谢谢二哥。”
傅耀被那笑容闪了一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耳根浮上一抹粉红:“不、不客气。”
说话都磕巴了。
秦兰瞧着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直乐,没想到她那一向大大咧咧的儿子也会脸红?真是有意思!
“这位是你叶巧妹妹,这位是你徐泞妹妹。”秦兰拉过儿子,给他介绍。
又跟徐泞和叶巧介绍:“这是我家老二傅耀,这个月刚满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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