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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傅振国冷哼一声,“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睡觉睡觉,臭小子,管他做什么!”
傅振国抬手熄灭了床头的台灯。
……
周怡在家养了一周的伤,胸口的皮肤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局部还有点泛红起皮,别的地方已经跟周围的肌肤变得一样。
中间秦兰上门看过两次,今天周六,她又邀请周怡来家里吃饭,还是为了赔罪。
今天出门前周怡就找人打听到飞行大队没有训练,估摸着傅叙白肯定在家,便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条红色一字肩连衣裙配小皮鞋,挎着小挎包,兴高采烈地来了。
蒋静也跟着一起。
周怡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秦阿姨,叙白哥在楼上吗?”
秦兰语气有些无奈地道:“没呢,已经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任务去了。”
不在家?
周怡觉得有点蹊跷:“不会啊,我找人问过,叙白哥最近都在基地,没出任务,今天他们队一大早训练完就没事儿了,我刚进大院的时候还碰到孙长征了,他不是也在叙白哥队里吗,他都能回家,为什么叙白哥不在呀?”
这问题秦兰还真不好回答,打着哈哈道:“他的事向来不允许我们过问,可能是工作上有别的安排吧。”
周怡今天就是冲着傅叙白来的,不甘心地嘟囔:“都一个月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忙什么……”
转眼瞥到桌上切片的卤牛肉,周怡有了主意,拉着秦兰的胳膊撒娇:“秦阿姨,我记得张婶说叙白哥最喜欢吃牛肉,要不我今天正好给他送点过去,也看看他在忙什么。”
秦兰知道周怡喜欢自己儿子,还问过自己儿子的意见,结果自己儿子态度明确地丢下三个字:不喜欢。
自家儿子,秦兰还是了解的,他都说不喜欢,那就是真不喜欢。而且每次儿子看周怡的眼神,就跟看家里桌子板凳一般,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甚至是比看桌子板凳还要冷。
秦兰就明白了,不敢乱点鸳鸯谱。
但现在周怡拽着她胳膊不放,还因为上次烫伤的事有所亏欠,秦兰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想了想,秦兰道:“也行,我让傅耀跟你一块儿,顺便把小徐和小叶也带上,叙白还没见过两个妹妹呢。”
傅耀正和徐泞从楼上下来,听到自己名字,傅耀道:“怎么了妈,去哪儿呀?”
秦兰解释了一遍,然后找借口去厨房拿饭盒装牛肉,抽回被周怡拽住的手,往厨房走了。
“那我去喊叶巧。”傅耀丢下一句,又折返上楼。
周怡和徐泞四眼相对。
周怡是暗气一下多了这么几个跟屁虫一起。
徐泞则是心中默默感叹:天呐,这么快就要掉马了吗?
也不知道傅叙白发现她就是泞泞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傅叙白上次离开前冷若寒冰的脸,她就有点犯怵。
当初骗他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能瞒多久,毕竟她住在傅家,只要傅叙白一回家,就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现在回头想想,只觉得当时隐瞒身份有点多余,搞得现在去见面反而多了分心虚和尴尬。
徐泞默默地祈祷,今天她能不去吗?
可惜,还没等她想到不去的借口,秦兰已经提着饭盒从厨房出来了,装了满满一盒切好的牛肉片,直接交到徐泞手里:
“小徐,叙白性子冷,你今天见了他别被吓到,他就爱板着脸,说话也是那个样子,凶巴巴的,不知道怜香惜玉,你要觉得受委屈了就回家告诉我,回头我替你教训他!”
昨晚从丈夫口中知道儿子对徐泞有偏见,儿子那性格,不爱搭理的人连个眼神都不乐意给,她就怕今天儿子给徐泞脸色看,但又希望能借今天的机会,几个年轻人在一块儿,能让儿子改变对徐泞的偏见。
徐泞自然能从秦兰的话里听出些许暗示,心道,这傅叙白是多不待见原主,连秦阿姨都知道了。
得,今天不去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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