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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将神色巨变,大叫道:“反了,反了,果然是流寇细作,来人呐,杀了他们。”
鸣鸿飞舞,人更是惊鸿掠影,舞未息,人已到了身前。
统领大将话音未落,李落已静静站在两步外,清冷徐徐说道:“我该是要出这第一刀的。”
统领大将一惊,色厉内荏,刚要再说,只是不知何故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似乎有一股郁气堵在喉间。
李落目若无物,转身缓缓离去,统领大将暗暗松了一口气,额头已见汗意,暗骂了一声,竟在手下将士面前丢脸。
统领大将定下心神,想要擦去额头冷汗,只是手臂却好像有千斤重,难移上一寸。
恍惚之间突然心底泛起一阵刺骨寒意,莫非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能如此清晰的看见清秀男子转身离去的背影。
便是这般想着,何时断了念也不曾察觉,终归于虚无之中。
李落一动,牧天狼众将如猛虎出匣一般四散而出,刺入敌阵之中。
中军骑十二人为阵,各自冲杀。
至此关内将士才蓦然惊醒,如何是肥羊鱼肉,竟都是凶神恶煞,追命阎罗。
沈向东沉声喝道:“守住城门,不能让残兵败卒逃出城外误伤旁人。”
钱义怒喝一声:“鸱吻,随我来!”
人随刀走,返身杀出重围,独守关门。
鸱吻营展开阵势,九宫阵法威芒初显,阵势变幻自如,单是鸱吻一营就可当百人之用,坚若磐石。
城中残兵多番冲杀,亦是无功而返,一时血流成河,浮尸遍野。
冷冰,李缘夕,翟廖语,楚影儿腾身而起,奔行于兵阵之外,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满城将士无一合之将,哭爹喊娘,只怨少生了两条腿。
守关将士虽有人多之长,却无兵胜之势,一触之下便即溃不成军,兼之群卒无首,各自为战,不多时就已四散奔逃,仓皇不堪。
李落站在城中台上,传令各营将士破开残兵军阵,鸣鸿刀在晨光之下泛出阵阵迷颜幻彩,若有悍不畏死的都成了刀下亡魂,出手只死无伤。
楚影儿远远望去,暗叹一声,李落脸上这般平淡清冷的神色似如昨日一般,只是此战落罢,又不知该是怎样的落寞寂寥。
不过半个时辰,小陵关守卒已没有什么攻势了,牧天狼众将杀势虽盛,出手却留有余地,残余之众尚还不少,只不过无心再战,弃城而逃。
牧天狼将士收拢兵阵,无意赶尽杀绝,翟廖语急令众将将城门尸首散于各处,造成众人破围而出的假象,越过小陵关,北上陵山。
众将离关之前,特意将关门半掩,倘若还有关外百姓不曾被厮杀声惊远,亦可逃走避难。
李落遣营中将士传信给城外流民,让他们四散逃命,待到乡民入城时,牧天狼诸将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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